“好啦。”随海被自家大姐逗乐,失笑道:“大姐,别管他们了,咱们还是找小师要紧。”
听见随师的名字,随宴的心就又堵起来了,她憋闷半晌,叹了口气,“真是要气死我……”
她生辰那天随师跑出去之后,不知道见了谁,当天晚上极晚才回。
随宴等到眼都睁不开,身边一凉,这才抓住了她,谁知道随师却一把甩开了她的手,终于把随宴闹醒了。
“小师,怎么了?”随宴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身上衣服松松垮垮的,自己却顾不上去理,只是有预感,小师又要开始生闷气了。
可是随师像生了闷气,又不像,眼睛瞟瞟她的脸,又瞟瞟她的领口,几番张口都没说出什么来。
然后第二天一大早,随师带着随宴给的那把淞月剑,一个字也不留地就走了。
她顺便还把冷霜剑也给一并拿走了,再顺便的,还有随宴放在抽屉里的几张一百两的银票。
随宴乍一下人财两空,见鬼似的突然想起那个穷书生被女妖精骗财骗身的话本,猛打一下激灵,咬牙切齿起来。
“小崽子,别让我抓到你!”
作者有话说:
随宴:别让我逮到你!
随师:诶——你逮不着!
嘻嘻,来啦!
卷三:缱绻多
随宴花了大半天时间才冷静下来,因为随子堂说的一番话。
他没心没肺道:“大姐,随师要是真来骗咱家钱的,那不应该去找二姐吗?再说了,她就拿走几百两,也不算多啊,兴许是遇上事急用呢?”
听听这语气里的豪横,真是把穷日子忘光了,随宴抬起手就暴揍了随子堂一顿。
打完了,气消了,随宴点点头,“你说得有理,我出去找人沿路问问。”
随子堂浑身发抖,“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大姐这般欺我辱我……”
随宴猛地回头,“如何?”
随子堂又打一寒噤,语速飞快说道:“想必爹娘也不会怪罪大姐管教我的。”
随宴扔个眼神给他,让他小心说话。
出门问了相识的车夫、船夫,终于问到,随宴口中那个样貌极美神情却冷淡的女孩,跟着一个男人和一个少年,坐马车往佘州方向去了。
随宴满肚子疑惑,先不说随师去去佘州作甚,那个男人和少年又是谁?
随师不是说朋友都死绝了吗?
也是,当初说仇家都死绝了,还是冒出两个人来暗杀她们。
随宴觉得自己真是越老越大意了,竟然就这么轻信了一个满嘴胡话脾气还臭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