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发现我的生理期好像来了,」她满脸通红,「你可以帮我去买一下必需品吗?」
宴会的混乱不知道有没有解决,但宋晚这事也确实不能避免。
「楼下应该还有其他人,」我思考了一下,「我叫人帮你带上来。」
「宁清姐,」宋晚揶揄,「你怎么还是不懂我的意思呀。赵队长不是还在下面吗?你下去了之后就可以和他并肩作战呀,这难道不是培养感情的最佳时期吗?」
吊桥效应确实能适用于这种情况,不过。。。。。。我一想起赵长安这些日子的反常,就不想看他的脸色。
她继续说,「我知道你们从小就在武校认识,后来还在一家俱乐部打过比赛。听长安哥说宁清姐小的时候比较瘦小,还总被欺负打不到饭,他不仅帮你出头,从那以后还一人打两份饭。这种青梅竹马的情节我真的好羡慕!」
「可是他说你工作之后就变得市侩和虚荣了,」宋晚马上变了语气,「但肯定是他太直男了,一点都不懂我们女孩子爱美的心情。宁清姐,有误会就要纠正呀,听说长安哥的父母一直希望你们俩能凑成一对,我也很希望能参加你们的婚礼呀。」
我有些动摇。
赵长安的父母就是武校的老师,他们是我人生中很重要的长辈,正是他们看中了我的天赋,才会和福利院院长沟通让我去学武,才有了今天的我。
他们一家和睦的家庭氛围是我在梦里才会梦到的情形。
和赵长安在一起是我在青春懵懂时期就有的愿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好像态度转变终于开始回应我,而且答应我在完成沈家这一单后就和我在一起,我还是。。。。。。
觉得这梦境终于要被打碎了。
与此同时,房间里真的传来器皿破碎的声音。
沈芨明仿佛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宁清,进来!」
宋晚挡在我身前,将把手捏得越发紧,「我去吧。」
「让开。」我推开她顺手将门反锁,甚至觉得自己多余在门口和她说话。
什么事情都没有雇主的安全重要,我不会因为那种虚无缥缈的理由就把雇主独自丢在危险的地方。
装饰的瓷瓶被摔在地上。
沈芨明撑在洗漱台前,呼吸的热度和频率都不正常。
他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那块手帕,她给我下药了。」
「什么?」我脑子宕机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我把人叫回来?」
「不要她!」沈芨明用水洗了把脸,水珠从发红眼角流下,像刚哭了一场。
拍门声一直在响,宋晚委屈的声音隐隐约约响在耳边。
沈芨明压抑到极致,冲着门外大吼,「滚,等着我告你吧!」
他两步跨进浴室,声音闷闷的,「别管我了,死不了。」
我克制地敲了两下门,「我送你去医院?」
「不去,丢人。」
他第一次在我面前用这种语气说话,不挑剔、不挖苦、也不阴阳怪气,听起来有些可怜。
「你就不能,」我隐晦道,「不能自己缓解一下吗?」
「出不来,」他这回声音里是真有哭腔了,「我自己弄不出来。」
仿佛被这种诡异又暧昧的气氛传染,我的脑子也变得紧张混沌起来。
「那怎么办啊。。。。。。」
「宁清,」一门之隔的沈芨明叫我的名字,「宁清,你帮帮我好不好?」
上殿献图的荆轲在最后时刻拿起了匕首,而我根本就没有秦王那样躲避的能力。
从浴室到房间里,水流声停了之后取而代之的是呢喃的低语和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沈少爷在声色犬马之余居然还保持着健身的习惯。
抛开别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谈,我们在这种特殊的运动上还算合拍。
沈芨明去外面接电话了,而我坐在床上神思不属。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乱搞男女关系的居然变成我了?!
我稍微动了一下手脚,发现只是有点腰酸,对活动的影响程度不大,背着沈芨明逃命也没问题。
床单皱巴巴的,一想起这上面发生过什么我还是忍不住脸发烫。
得在沈芨明回来之前换掉它。
谁知我刚抽出床单的一角他就回来了。
沈芨明皱眉,「销毁证据?」
他一脸沉郁,「我就知道你不想负责,睡了白睡是吧?」
我大概是睡懵了,这个时候居然来了一句,「那我这个月的工资不要了。」
「你的意思用钱嫖我?」沈芨明气笑了,「宁清,你真是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