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莫怕,待绕过此山,行至水边,我自会放你下马。”
他察觉到苏彻玉身体一缩,还以为她是怕他,便不放心地说了一句。
苏彻玉闻言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周期年见状也不再耽搁,挥动马鞭,即刻启程·····
夜间的山风略带寒意,周期年看身前的女子抓紧了斗篷,笑问了句。
“姑娘可还是觉得冷?”
“不,不会。”苏彻玉摇了摇头,想将自己身上的血腥味盖住,但又怕弄脏了周期年的斗篷。
“姑娘,你一人在外想来是太危险了······”周期年护送不了她太久,觉得还是要好心提醒一番。
“嗯,我知晓的,多谢大人。”
苏彻玉与他言谢,客套着也紧张着。
周期年瞧她好似不愿与自己多言,便也识趣的将嘴闭上了······
当他们绕山至水时,天已大亮。
苏彻玉见马停,不想麻烦周期年便自行下了马,但当双脚触地,她才意识到不对······
周期年见她娴熟的从马背上下去,呆愣了一会,可也没揭穿苏彻玉。
苏彻玉知是自己心急了,也不愿再与周期年耽搁下去,解了斗篷,便想将其奉还。
“姑娘,这个你便留着吧。”
反正只是件衣裳而已,周期年给出去了,自也不会要回来。
“多谢。”她停了动作,“大人应是有要事在身,小女也就不耽误大人了,况且家中人也等的急,我也需快些赶路才好。”
周期年闻言也没拦着,但在苏彻玉临走前还是不放心的给了她一把剑。
“拿着好防身。”
苏彻玉看着剑,有些迟疑,但还是在其他将士赶来时接过了。
周期年看着她拿过剑后转身就走了,这番的决绝干脆,倒也不会让他觉得失礼冒犯。
他转过头看向刚赶到的手下们。
“将军!”洪柳一路紧赶慢赶的才追上周期年,他有急事要报。
“将军,那些个山贼中的暗器,与那日街上贼人所中无二!”洪柳下马将手中的竹针交予周期年,“想来是同一人的手笔。”
周期年接过端详了一会,其后似想明了什么,忽的失笑。
“嗯,我知晓了。”
他暗叹自己的迟钝。
这竹针应当是女子会用的暗器······
在方才那姑娘自行下马时,他就应该猜到她应该是有意隐瞒了什么。
死伤之地,唯独那姑娘毫发无伤,这本就让人生疑,只怪那时他瞧她凄楚可怜,便惯以为女子无力自保,可现在想来是自己怀有偏见了。
留下无痛抱娃!
他神色一顿,忽是想到,若是玉儿还在,八成也同她一般吧······
将竹针收好,他翻身上马,随后与手下道:“两日内务必将山匪肃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