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苏彻玉如实答道。
她看着眼前这人,他虽与良熹敬是一伙的,但他瞧着面善许多,况且他也没对她怎么样,她也不忍不搭理人家。
“没事啊,你别听那小子吓唬人,我保准将你治好。”他信誓旦旦地说着,神情中满是对小辈的关切。
她点头,但有些恍然。
良熹敬将她带到这来,不是不怀好意的吗,怎么·······
她疑惑地偏开视线,想往良熹敬那看去,可就在这时,门正合时宜地被打开,她看的那处,此时空无一人。
苏彻玉的视线缺少了安置,而外面的光亮也戛然而止的闭合······
良熹敬走出屋子,神情覆上一片不自然。
“苏彻玉······”
他竟还是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
仿若是窃听到了密语,反复盘剥过后才怅然若失。
良熹敬的胸口堵了堵,这种感觉在她亲口承认,她宁可死,也不愿待在他身边时,就存在了。
他叹了口气,不晓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摇头不再细究自己,他想将这些抛诸脑后,但苏彻玉的脸又一次映现,可这一次她有了名姓。
彻玉······
他轻笑。
“大人。”
东草在一旁静观着,看了许久后才唤了良熹敬一声。
他好奇大人这是怎么了。
大人这一会神情阴郁,一会失笑挽唇的,让他看着觉得瘆得慌。
“怎么了吗?”良熹敬被这一唤终是注意到了东草,侧头问他。
“啊,大人,屋子已经收拾妥帖了,您要去瞧瞧吗?”
“嗯。”
良熹敬也没拒绝,因是他确实要在此处待上些时日。
段呈瑞那边试探的紧,他倒也没心情和他迂回了,正好称病寻医,也省的浪费时间了。
“你在此处留意着。”他的余光往门处停顿了一会,缓了片刻才道:“留意着何前辈的安危······”
“是。”
······
夜色黑沉,苏彻玉未眠。
自良熹敬走后,何遥平与她在屋内便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但话间,谈及最多的,便事关良熹敬。
她不怎么想说他,但何遥平似乎很乐于在她面前提起…………
可到现下,面对着黑夜,她只要一想到良熹敬那个人,她就没由来地感到烦躁。
苏彻玉辗转反侧有些难眠,最后实在没办法,索性就打算起身出去。
她的腿脚行动不便,只能扶着墙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