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父亲和表兄对恪王的印象有所改观了。
人真是奇怪。
一个人长期对你冷酷无情,偶尔一次好脸儿,就感激不尽。
就如一个人长期做恶事,偶尔做一次好事,就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陆景川走过来,冷声道:“该回府了!”
苏锦书也走过来,站在陆景川身后,挑衅地看了一眼秦长宁。
看了吧,无论发生什么,王爷都会护着我的!
继而,她立刻红了眼睛,仿佛受尽了委屈。
哽咽道:“姐姐,妹妹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都是误会。
妹妹糊涂,听信了那匪徒挑拨离间。
姐姐善良大度,一定不会怪罪妹妹的,是不是?”
秦长宁面无表情地道:“我不善良,也不大度。
以后别叫我姐姐。
我是正妻,你是妾,按照规矩叫我王妃,执妾礼。
惠太妃和恪王可最重规矩礼仪了,你苏家也是礼仪之家。”
苏锦书脸色一白,委屈的眼泪流出来,可怜巴巴地看向陆景川。
秦长宁也含笑看着陆景川。
陆景川冷声道:“按礼仪规矩来。”
秦长宁对着苏锦书得意地挑了挑眉。
陆景川看她这样子,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
苏锦书气得脸都红了,我见犹怜地道:“王爷说的对,无规矩不成方圆,是妾身僭越了。”
秦长宁觉得,该跟她好好学习。
她真是能屈能伸,脸皮堪比城墙。
有时候,脸面真没什么用。
回到行知院,金珠、银珠让她跨过火盆。
然后,去用艾草、柚子叶水沐浴。
秦长宁泡进温热的水里,发出一声餍足的喟叹。
在天牢里不方便,也不安全,这几天都没痛快的泡澡。
金珠为她洗头,“娘娘,三天后就是文康大长公主的寿辰了,您还去参加吗?”
秦长宁依在浴桶上,闭上眼睛,轻声道:“去,我又没做亏心事,为何不去?”
金珠有些担忧,那些捧高踩低的会给娘娘不痛快。
秦长宁问道:“装寿礼的箱子没人动吧?”
银珠道:“奴婢刚检查了,没人动。”
秦长宁眸光微沉。
为了不被提早发现,应该会在临近寿辰那天才调换。
苏锦书手里那个造假大师还没找到,真是个大隐患。
银票都能造假,技术简直出神入化了。
若是造个通敌书信、谋反证据什么的,那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