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听南就这么呆呆愣愣地站着,直到顾砚时自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怎么,被自己好看呆了?”
岑听南闻言扬头:“昂,不可以吗?”
她一骄傲起来,便愈美,愈明艳,愈动人。
沉甸甸坠在枝头似的,诱着人想将她摘取。
想彻底剥开那层装出来的坚硬外壳,在品尝时抖下几滴细碎爱意。
直尝得人含泪一个劲喊他的名字,尝得她不敢这么嚣张才是。
顾砚时如玉般的指节轻轻浅浅在椅子扶手上,有一搭没一搭敲着,眼里浓重的兴致溢了出来,仿佛有实质一般缠上岑听南。这目光自她的脚腕蔓延,一点点缓慢向上攀爬着,爬过她光滑的小腿,爬过她紧实平坦的小腹。
再爬过她衣襟处盛开的果实。
岑听南被他看得腿软。
顾砚时这才勾了唇,不紧不慢道:“当然可以,我的娇娇儿本就是最美的。”
“脱了。”他下巴微抬,朝着镜子一点,“桌上的绸缎挨个试试,看看什么颜色最衬你。”
岑听南被他这句脱了惊得瞪大了眼。
“我才不脱!你个登徒子。”
顾砚时听到什么笑话般:“可惜这登徒子是你夫君,告去大理寺都是。”
“还是娇娇儿太害羞,想要夫君帮帮你?”顾砚时看着她的眼睛,用最恶劣的语气说出这话。
瞧他交叠的长腿松开,作势便要起身,岑听南忙道:“别。我自己来。”
若让他来,她这身上不知哪一处,恐怕又要肿上好几日了。
岑听南今日只着淡白色的对襟衫与嫩绿色的半身长裙,因着夏日炎热,里头便只剩了件月白色的抹胸,这一脱,几乎都快兜不住她一对儿胸脯。
顾砚时的鼻息立时便是一重。
惊得岑听南连忙从桌上随意捞起一匹缎子就往身上披。
少女含羞待放的脸粉嫩白皙,微侧着身子用透明的纱裹着自己,欲语还休地遮着抹胸处水蜜桃般饱满而紧致的果实,带着些羞恼开了口。
“你要看到几时,是淡粉色还是鹅黄色?或者都不好,要用一些妇人端庄的颜色?紫色?或是宝蓝色?”
她强自镇定的声音落入顾砚时耳中。
顾砚时无声弯了弯唇:“都好,无须挑选,左右都是你的,一样做一件便是。”
那还让她试个什么劲儿?!耍她是吧?
岑听南双手环在胸前,有些生气。
她转过身去背对他,不甚欢迎道:“既然都看过了,左相大人便早点走吧,有这一屋子好东西,荷宴上我必然不会堕了相爷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