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在她身后一句接着一句问话,应拭雪从未觉得他有这么聒噪。
“我做什么需要你汇报吗?还有,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和我说话。”
扶砚动了动唇,“那什么时候可以说话?”
应拭雪却不理他了。
在扶砚的强烈要求下,应拭雪还是带着他去了青丘。
一到宫殿,扶砚便主动做起了讨好她的事情,像是早年照顾狐狸那般,他给她端水洗脸,洗脚,给她整理法器,收拾衣物。
可应拭雪只觉得烦,“能不能不要在我眼前晃?”
扶砚动了动唇,“我想多看看你。”
应拭雪道:“你可以隐身。”
扶砚不语,默默地走出宫殿。
应拭雪在床上修炼一夜,次日,打开房门。
一个巨大的黑影靠了过来。
应拭雪眼疾手快地躲开。
“雪雪,你醒啦——”
应拭雪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他靠在她门口睡了一夜。
堂堂魔尊。
可扶砚却觉得,这是自己这段时间来,睡的最好的一次。
不仅知道应拭雪就在自己附近,鼻息里还都萦绕着她的气息,不像魔宫,空荡荡的,只有无尽的孤独。
他起身,望向应拭雪,“你今日有什么安排?我带你去人间玩?”
应拭雪看着他,“给尘钰疗伤。”
一听到那个名字,扶砚就一哽,他眼底一抹暗色一扫而过,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应拭雪道:
“你若是再敢动他一分一毫,我与你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