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钰眼见孟抒悦满头大汗地软倒在地,口中数落她的话戛然而止,下意识伸手就去扶她。
“你怎么了?”
恰时屋外的车子传来苏烟烟求救的痛哭声。
“快送我去医院,我好痛……”
瞬间,宋时钰被外头吸引了注意力,宋时璟也赶忙拉着他就往外走,嘴里着急道,“我们还是快送烟烟去医院吧,她就是不想我们拿走钱,故意装的,我认识她那么多年,还不知道,她惯会这样装病,以前就为了不让我拿她钱,说她发烧要住院……”
孟抒悦听着宋时璟旧事重提,回想着过去的事,肚子越气越痛。
她还记得以前在村里时,因为苏烟烟想要一个梳妆台,宋时璟手头的钱又不够,就把主意打到她身上,让她把工资借给他用。
当时她还正在生病发烧死活不肯拿出钱来,故意说病得严重,拿出她白天在卫生所里花钱让苏烟烟拿的药,委屈巴巴边吃药边希望他能关心她一两句。
谁知,这男人却一把抢过她手里的药,一下子全砸地上去,怒骂孟抒悦吃维生素片假装生病,只为了不借钱。
孟抒悦虽通晓中医料理,却也无法通过药片一眼辨出药的成分。
直到那刻,她才知道感冒药早被苏烟烟换成了维生素片。
也是从那时起,宋时璟就把她当成了动不动就用生病换取他关爱的人。
她如今早就对这狗男人深恶痛绝,可他却还以为她是假装病弱博取他同情。
孟抒悦瘫坐在地,看着那两兄弟毫不犹豫上了车,车子离开的尾气喷了她满店门都是,恨不能把疼痛的肚子先摘除,追上去将车上两人拽下来用塑料拖鞋抽打两人。
她从头顶拔下发簪,从里头取下细针在身上几个穴道扎了几圈,才稍稍缓解疼痛。
一众吃瓜群众对着孟抒悦指指点点,全都在骂她同为快要当妈的人,心思却如此歹毒。
却见刚刚还在地上疼得起不来身的孟抒悦,忽地从地上弹跳起身。
她站在店门口,撸起袖子抬手将身后的两个辫子打了个结,一副暴起作战的姿势,双脚作起跑姿势。
下一秒,在周遭人的惊呼声中,只见大着肚子的女人脚底的塑料拖鞋就跟擦了火星子般,追着汽车一路狂奔瞬间跑没了影。
那些个看病的人全都目瞪口呆,见医生都跑了,也没了看病看热闹的兴致,全都散了。
伍哥顺着疏散的人群,眼珠子骨碌一转,正想转到医馆后头再去寻找照相机。
谁知,戴着口罩的他一只脚还没拐进后院的巷子,就见沈靳萧一路风尘仆仆带着一对中年夫妇从不远处走来,吓得他赶忙撤回腿低着头悄悄离去。
沈靳萧带着孟父孟母回到医馆时,看到一片狼藉空无一人的医馆呆愣了好几秒。
还是对面忙得飞起却依旧眼观八路的馄饨铺老板叫住了几人,同他们说了事情的经过,他们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特别是馄饨铺老板忙着赚钱,压根没空去对面看热闹,也是道听途说那些个人的说法。
而且他说话又特别夸张。
便说孟抒悦被两个好像亲兄弟的两个男人打得好惨。
沈靳萧一米九的大高个听闻这个消息,气得差点站立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