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抒悦想明天要去照相馆照张照片一同寄去给他。
信的末尾,犹豫了好久,她也在最后一句,写上了“想你”二字。
她想,即便两人没有见过面,但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她也和他建立了笔友关系,对他的脾性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即便他长得不在她的审美上,她也欣赏他在皮囊下那为救人奋不顾身的英雄灵魂。
笔落,她打了个哈欠,连门都忘了栓,便倒头就睡。
半夜,孟抒悦睡得正香,鼻腔内顿时涌入一股令人恶心的酒味。
怀孕期间,她本就对气味十分敏感,一阵反胃她蓦然睁眼,就见宋时璟整个人压在她身上,眼底翻滚着她看不清的情绪。
“抒悦,你去把孩子打了,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他捧着她的脸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伸手拿过桌上的信纸,声音哽咽地问她,“你在给谁写信?你不要天天装作一副不理我在外面找野男人的样子,我受不了,我输了,好不好?只要你打掉孩子,我就和你去领证!”
冰凉的液体一滴一滴落在她脸颊上,她只觉得恶心,伸手推开他,却被他死死扼住手腕。
“你滚开,宋时璟!”
孟抒悦察觉到他的动作,惊声尖叫起来,“你再这样,我喊人了!”
可宋时璟此时却仿佛听不见般依旧我行我素。
他的目光落在孟抒悦重新恢复白皙的脸庞上,不由愈发迷离,“抒悦,你好美!”
孟抒悦脊背阵阵发凉,大喊大叫着,希望住在外头那屋的苏烟烟能听到她的求救。
可她哪里知道,前半夜宋家三兄弟凑在一起,在苏烟烟屋里头喝酒偷偷密谋着怎么在酒席上让孟抒悦下不来台。
三兄弟被苏烟烟喊困赶出来时,都有点酒醉体力不支。
宋时轩喝得醉醺醺直接躺在客厅里的木椅上呼呼大睡。
而宋时钰酒量好,原本想先送宋时璟回房睡觉,但因着急上厕所,便撇下两人跑出了门。
回到堂厅,他听到后院里传来孟抒悦的呼救声,眉心狠狠一跳冲了进去。
一进屋,他就见平日里那个风光霁月的大哥,此刻正压在他准媳妇身上欲行不轨之事。
瞬间,他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直响,理智的弦彻底绷断,不顾三七二十一上手就将人拖到地上狠狠暴揍了起来。
“谁让你动我老婆的,那是我老婆!说好了,是我老婆,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呢?”
许是酒意上头,他完全忘了顾念兄弟情收住力道,只是挥着拳头,不住地往大哥那张小白脸上砸。
床上的孟抒悦被刚刚的事吓得浑身发抖,此刻再见宋时钰一整个被激怒的豹子模样,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赶忙夺门而逃。
孟抒悦逃到堂厅,就着月光,摸索到电话颤着手就开始拨打电话,完全没注意堂厅椅子上还躺着个身高八尺的大活人!
随着电话的嘟嘟声响起,椅子上的宋时轩也被吵醒,缓缓睁开眼来。
四合院外的月光如银河般流光溢彩铺满了半个堂厅,将周遭的静谧的一切渡上一层金色的光。
如梦似幻的时间流淌中,月光落在女人半张脸上,勾勒出她精致完美的侧颜,如一把剪刀将过往记忆中的剪影一点点剪下,拼凑成最开始见她时那抹美轮美奂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