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去外地旅游,骑了十分钟,被黑了好几百。”夏星驿道:“我爸跟对方据理力争的时候,我真害怕被扣下当童工还债。”
李随真笑道:“明天可以随便骑了。”
而这时,就听到一阵极为轻微的哗啦声,原本蹲在地上的厚厚,突然起身,朝它的屋子马不停蹄地跑了过去。
“它都开饭了,咱们也去吃东西吧。”李随真站起来,对夏星驿道。
夏星驿跟着李随真出了门,等坐上车之后,夏星驿和他闲聊着,不经意地问:“你迄今为止,吃过最难吃的东西是什么?”
李随真皱眉思考,“……让我回忆一下,大概是留学的时候,有一次。一个非洲同学请我们几个人去他的公寓吃东西。那是一堆味道很怪的粘糊糊的豆子和肉块,可能是用他们当地的调料或者香料炖的,但实在考验外国人的味蕾。
出于礼貌,我们所有人都赞不绝口,但他好像看穿了我们的虚情假意,情绪很消沉。现在想想,我们可能伤害了他的心灵,可是我当时真的已经尽力了。这就是我吃过的最难吃的食物了。你呢,你吃过最难吃的东西是什么?”
“忘记了,太多了,因为总点外卖,运气不好,就特别难吃。”
两人就这么随便聊着,倒也不觉得在路上的时间难熬。
吃了饭,李随真将夏星驿送回家后,又在他家坐了好一会,才不太情愿地离开,临走前还反复确认了明天见面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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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因为夏星驿本人也想去马场,所以不等闹铃叫醒他,自己就自然醒了。
到了约定的时间,夏星驿坐着李随真的车,驶入了郊区一片开阔的场地。
远远望去,马场占地颇大,一圈标准的骑马跑道环绕着中央的训练场,跑道外侧是一片修剪整齐的绿地,几处遮阳棚错落有致地分布其中。
李随真把车停在了一栋红砖建筑前,那是马场的主建筑,一楼是更衣室和装备间,二楼则是休息区和办公室。
“先换装备。”李随真领着夏星驿进了更衣室,“都给你提前准备好了。”他指了指架子上整齐摆放的骑马装备:黑色的骑马靴、米色的骑马裤、防护背心,还有必不可少的头盔。
夏星驿高兴地笑道:“谢谢你。”说着便开始解裤腰带,正准备换衣服时,忽然察觉到李随真一直站在旁边,他意识到了什么,不禁问道:“就这一间更衣室?”
李随真轻描淡写地回答:“因为正常情况只有我一个人会来这里玩。”
“你不邀请其他朋友?”
“他们更喜欢玩车。”李随真顿了顿,语气随意中却带着几分认真,“而且,一般朋友我也不想让他们骑我的马。”
看来自己在李随真眼里已经不是一般朋友了,夏星驿心想,但也没接话茬,只是利索地开始换衣服。
忽然感觉到一股视线,见李随真正盯着他看,不禁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李随真回过神来,连忙低下头,开始换自己的衣服。
只是换着换着,他还是忍不住偷偷抬头瞥向夏星驿,见对方正专心调节头盔的尺寸,完全不往他这边瞅一眼,他便莫名涌起一丝郁闷。
等他换得差不多了,再抬眼看过去,却见夏星驿已经穿戴整齐,整个人显得英姿勃、格外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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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穿成这样还挺好看的。”李随真夸奖道。
“希望一会摔下马背的时候,不至于太狼狈。”
“有我在,不会的。”李随真郑重地说。
“对了,这里有几匹马?”
“不多,目前只有十匹。”
“这还不多?”他养仓鼠都不敢养十只,虽然他也没有养仓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