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这小疯子再说下去了。
“好呀。”果戈里眼睛一亮,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推开凳子站起来,像一只得到主人肯的小狗:“月白君。”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教室。
但与昨天不同,果戈里毫不犹豫抓住戚月白的手。
戚月白一僵,但对方瞄了一眼周围,威胁意味十足,他也就任由着了。
果戈里说的没错,他在乎周围的安定。
大庭广众下撕破脸也不是不行,但那是最糟糕的情况。
可其他的能无视,肌肤相触是真不行,大概是斯拉夫人的血脉,对方手比他还大些,干燥灼热,似乎全身感官都集中在了那只交叠的手上,加上周围人的视线,烫的难受。
戚月白依稀记得,昨天这小子变身的时候是戴着手套的。
今天怎么不戴了?
一直到昨天的活动室,确认里面还是没人后,戚月白拽着果戈里进去了。
他甩开一直抓着他的那只手,冷着脸看这位造了他一节课谣且至少一米八三却打扮成柔弱少女的男人。
“既然你们调查过我,那就该知道我的能力不止能让人性情大变。”
果戈里兴高采烈:“牵手解锁!”
戚月白差点破功:“我在和你说正事。”
“你不会的。”果戈里看向他,细长的金瞳印着深重爱意,唇角带笑,说出的话却令人不寒而栗。
“如果我变傻了,我的同伴会立刻行动,到时候,亲爱的月白君,你猜猜你所担心哪种情况会生?是这所学校被炸掉,还是你在龙头战争时做的事情会被宣扬出去呢?”
戚月白安静听完所有威胁,把果戈里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他:“你不会的。”
果戈里:“?”
他不可思议的睁大眼,定定望着戚月白好一会,然后和点燃的烟花一样冲上来把黑少年抱了个满怀。
“你竟然这么了解我!我真的,真的太开心了,月白君!是的,我不会,请放心,我早就解除了所有对你不利的布置,一心一意的爱着你哦。”
“……承蒙厚爱。”戚月白叹了口气,任由对方抱着,短短两天,他竟然已经懒得挣扎了:“但尼古莱同学……”
不了解你,他还不了解恋爱脑吗。
当年他们宿舍老幺那死舔狗,给人姑娘烦得啊,放狠话说除非她杀人被他看见了才会同意和他在一起,结果老幺语出惊人,说那人肯定是他杀的……
果戈里单膝跪在地上,维持着拥抱的姿势仰头:“叫我科利亚。”
“科利亚同学。”戚月白从善如流改口:“先,恭喜你真的威胁到我了,就你有同伴这一点,我就不会冒着风险对你动手,但你和你的同伴都清楚,我只是比较在乎秩序,善于约束自己的底线,不是视正义为命的理想主义者,你要真把这所学校炸了,那就炸了吧,我其实也无所谓。”
真要鱼死网破,回国的方法其实也有很多种,他只是更偏爱名正言顺的一种而已。
果戈里乖巧点头:“嗯嗯,我知道的,就是这样陀思才会头疼啊。”
眼前的人,其实真正意义上,就没有可以称得上弱点的地方。
费奥多尔摸不准他的行动逻辑。
如果是想过普通人的生活,那用暴力震慑住会带来威胁的人或组织,不是更好吗?
戚月白按住他贴在自己小腹上的脑袋,往远处推:“给你一句忠告,你同伴打探到情报都是旧的了,我对你施加的术式不可能淡化,也不可能消失,不想被我利用到家破人亡,就滚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