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说完,又悠悠地看了对方一眼。
见对方不说话,随即补充道,“大师哥,你可别忘了,当年,这个林九爷,可是老爷子那辈儿最出彩的人物!当年,y他要不出事,这掌门人的位置,十有八九,就是他的。故而,坊间一直有传闻,说,当年在长白山,掏了他金丹的,不是别人,正是……”
那领模样的男人轻轻地咳嗽一声,然后扭头看他,“你的意思,我明白。”
眼镜男暧昧一笑,在房间里踱着步子,轻声说道,“现如今,咱们这一辈儿人里,最出彩的人物,非你莫属。即便老爷子不说,我们这心底里,也依然非常清楚,将来,咱们这一门儿注定是要交到你的手上的。要说,以您的手段威望,这本也无可厚非,咱们这些人,自不用说,都是自家人,可问题是,这个林振南,以我看,不是什么善茬儿啊!之前几位老前辈在他手上吃了亏,您是知道的,我听说,这小子,对咱们这一帮人,不太友好。”
一边儿坐在桌子上的妖艳女冷冷一笑,拿着小镜子照来照去,一边儿轻声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师爷的意思,是要我们,先下手为强,早点儿将他除了去。”
一边儿扎着马尾辫的女人却一撇嘴,摊手说道,“哪有那么容易!那小子,本事不俗!我看,我们几个也未必能拿得住他。”
“那就更留不得了!”
师爷手里掐着一把折扇,哒哒地打着手心,“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试试。”
领模样的男人瞅了瞅他,“什么办法,你说说看。”
那人闻言,诡秘一笑,随后凑到了男人耳边,小声跟他耳语了起来。
同一时间,小楼。
门楼小屋的小炕头儿上,小皮子四仰八叉地躺着,尾巴一动一动地。
旁边儿林振南侧卧着,在那跟爷爷和孙破皮他们一起看电视。
小妮子斜倚着林振南的身子,摆弄手机,屋子不大,倒是暖烘烘地。
爷爷坐在小饭桌旁边儿拿着个本本,戴着老花镜,好像在算账,林振南见了,问他,“爷,你算啥呢?”
老爷子笑了笑,“过几天,准备收点药材,我怕漏了,记一下。”
林振南一撇嘴,“收那玩意干啥,咱又不回去给人看病了,用不上!”
老爷子却直摇头,“家里那点儿存货都快没了,有些常用的丹药,还是要准备些的。”
话说完,老爷子又看看林振南,“那个,那个小刘怎么没过来啊?”
“谁知道她!她其实还挺忙的,我也不知道。”
林振南说完,扭头,张嘴,小妮子塞了一个剥好的青提给他,林振南还笑嘻嘻地,怡然自得,牛气极了。
孙婆婆在一边儿看得有意思,在那一边摇头,一边儿笑,手里织着毛衣笑着说,“最近,省城那边儿,听说出事了。说是那边儿出来一位高人,疑似也是出马这一路的,已经好几个人打电话来问了!也不知道是谁!”
林振南眨眨眼,立即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也听说了!听说,是个老太太,还挺厉害,把什么红花会的人都给揍了!”
爷爷一听这话,愣了一下,“红花会?真的假的?这个红花会不是早就没了么,怎么又出来了?”
孙婆婆立即说道,“也不知道跟当年那些是不是一伙人,最近几年才出现的。虽然远不如当初势力那么大,但说起来,也算颇有声势,一般人可惹不起他们。”
林振南很好奇的样子,“这个红花会,以前很厉害么?”
孙婆婆一边织毛衣,一边说,“多年以前,曾经红极一时,当时,也算是挺厉害的一伙人,只是后来内部出了问题,自相残杀,到最后,实力大损,逐渐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这几年,这些人又出来了。听说财力物力,都不俗,大有东山再起的意思。”
爷爷吧嗒着烟袋,略微琢磨了一下,轻声说道,“这伙人,心狠手辣,咱还是不要招惹得好。”
林振南眨眨眼,忙说,“听说,有个什么门派,跟他们斗起来了,把那个什么红花会的人给吓退了。听说去的是个女的,就一个人,就把他们的人给吓跑了。”
爷爷一愣,“谁啊?”
“她叫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是个使剑的,说是什么藏剑阁的人嘛。”
“藏剑阁的人,当然不怕红花会了。”
老爷子倒是一点儿不惊讶的样子,抿了抿嘴,又说,“藏剑阁的剑修,在江湖上,也算是顶尖人物。红花会的人再凶恶,也不敢跟她们在明面儿上对着干,这,就跟找死没区别。”
林振南听得好奇,问老爷子,“那藏剑阁的人,听说是个女的,怀里抱着一把古剑,就把他们都给吓跑了。”
“那正常。”
老爷子抿了抿嘴,又说,“藏剑阁虽然很少在江湖上露面,但是,他们内部,高手可不少呢。”
林振南却撇嘴了,“听说,就去了一个女的,就把他们的人全吓跑了。”
“那当然了。”
老爷子耷拉着眼皮盘着手里的小葫芦,补充道,“吓走他们的,多半不是那个女人,而是她背后的势力。”
林振南琢磨琢磨,觉得也是,当即懒洋洋地摸摸肚子,“话说,咱们那门派,跟藏剑阁比起来,如何呢?”
爷爷一听这话,跟孙婆婆对视一眼,笑了。
他摇头,说道,“咱们在江湖上,只能算是小门派,满打满算,也就那么几个人。这要说跟那些小门派比起来,大概,也不算差多少,但是跟藏剑阁这样的大门派比起来,那就完全没有可比性了。”
林振南一下坐直了身子,笑嘻嘻地说,“爷,我听说,您老当年参加什么大会,拿了个好名次,后来,还得了一本秘籍,叫什么,《大品金丹诀》,真有这回事儿么?”
爷爷一撇嘴,“问这干啥?”
林振南一看爷爷没否认,来劲儿了,他身子略微前倾,兴冲冲地说,“听说,那秘籍里记载的,原是极厉害的术法!有这事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