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孫守義認為,他們或許可以這樣猜測:村民們為了村子的祭祀,每個月殺一個人,作為祭品。
剩下的則很明顯了。
一年有12個月,而今年的祭品才只選出6個。
剩下6個,顯然是要從他們這群倒霉的玩家當中去挑了。
孫守義想起義莊門口的六串紅色紙錢,神色複雜。
談永終於聽懂了。
「可是、可是。」談永磕磕巴巴地道,「為什麼是我們?」
這下連蕭霄也忍不住要翻白眼了:「你都被投送到這個副本來了,你還問為什麼?」
系統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
談永一窒,不太情願地抬頭望向義莊大門。
昏沉的夜色中,血紅的紙錢莫名刺眼。
原來,是這樣啊。
一年一度的祭典、神秘消失的旅客……
談永打了個哆嗦。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
「如果、按照你說的,每個月一個人的數。」譚永面色蒼白,眼底是壓抑不住的恐懼。
他的身體開始在神經質地顫抖起來,說話都磕磕絆絆:「那我們只要……死夠,六個,就……」
死夠六個。
現在已經死了兩個了。
在晚宴上爆炸的王順,和被石像殺死的華奇偉。
或許是三個——那個叫林業的小子一天了還沒回來,想必凶多吉少。
秦非笑著搖了搖頭:「不對。」
近半數的玩家都沒有說話,臉色難看得像是病了一場。
有人不明就裡地發問:「為什麼?」
秦非掀起眼皮看了那人一眼:「還記得大巴上的廣播嗎?」
大巴?
那人愣愣地點了點頭。
「廣播播報的規則第二條。」秦非神色平靜,纖細的指尖在地面上劃出無規律的痕跡,「本次旅行團共有18名成員,請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若發現旅客數量增多,請忽視;若發現旅客數量減少,則為正常現象。」
秦非並沒有看什麼草稿或是筆記,但他一字一字說出的內容都與大巴曾經播報過的沒有分毫偏差。
「若旅客數減少至6人以下,請回到旅遊大巴撥打旅社求助熱線,旅社將為大家分派的導遊。」
「規則已經說過,玩家減少是正常現象,但規則設置了一個人數的最低閾值,6人。」秦非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