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奉瑾肺都气炸了。
还真如赵勋所说,全城都知道陈隽和郭晋安玩的好,俩人经常结伴去酒楼、赌档、青楼,好多郭晋安名下的产业,里面的伙计、小儿,见了陈隽都称呼为二东家。
百姓知道,陈家好多下人,甚至是管事、管家也知道。
不过大家不会和陈奉瑾说,没必要说,说了能怎么样,陈奉瑾给陈隽揍一顿,然后呢,陈隽姓陈,他们这些下人可不姓陈,以后陈隽找他们麻烦,陈奉瑾还会给他们出头不成?
“滚,滚下车去。”
陈奉瑾气呼呼的说道:“老夫一言九鼎,自会令人来衙署揭发郭尚文,你这黄口小儿也莫要得意,日后见到我陈家人夹着尾巴绕道而行,莫要招惹我陈家人,若不然莫怪老夫叫你生死两难。”
“行了行了,这么大岁数了整天就知道吹牛B。”
赵勋一脚将车门踹开,屁股没动地方,故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陈奉瑾是发现了,见一次赵勋,就有折寿的风险。
“有屁快放,又怎地了。”
“算了。”赵勋转过身:“你说的不错,我可能真的当不成官。”
陈奉瑾又来劲了,哈哈笑道:“卑贱之身,商贾之子,做官,痴心妄想。”
“做不了官,我只能留在肃县,肃县,肯定是你们陈家说了算,以后能关照关照我吗,至少也别找我爹和我的麻烦,行不行。”
陈奉瑾愈发得意:“看老夫心情是否爽利,若不爽利,顷刻间便可叫你生不如死。”
“好吧,那我先下手为强了,走了,过几天我抽空弄死你们陈家人。”
说罢,赵勋转身就要下车。
“慢着。”
陈奉瑾急了,一把拉住赵勋:“说,你又要故弄什么玄虚!”
换了别人说这话,陈奉瑾只会冷笑,认为对方吹牛B,可不知道什么,这一番话从赵勋口中说出来,他心里发虚,总觉得这小子真有这个能耐。
“说之前,两个条件。”
赵勋满面正色:“第一个条件,如果我没办法当官,以后陈家不要找我赵家的麻烦,第二个条件,欠我一个人情,不是你陈家欠我一个人情,而是你欠我一个人情。”
陈奉瑾凝望着赵勋,嘴角抽了一下:“莫要卖关子,有屁快放。”
“我要说的第一件事,可保你陈家,不,是保你儿陈远山的仕途,乃至性命,作为交换条件,日后你不要找我赵家麻烦,第二件事,送你儿陈远山一个好处,大好处,至于交换条件,我没想好,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吧。”
“口口声声所谓人情。”
陈奉瑾好笑不已:“真是没见识的小儿,这般幼稚可笑还痴心妄想步入官场,人情,谁会认这人情,官道仕途尔虞我诈,种种言说情真意切,又与放屁何异,你竟相信人情之言。”
“你随便,如果你日后不承认这个人情,无非就是让我失去对你尊重罢了。”
“尊重?”
陈奉瑾眼底掠过一丝莫名,冷哼道:“满嘴虚言,谁会信你尊重老夫。”
“尊重,不是敬重,我可以骂你,可以说你坏话,甚至可以和你对着干,但是我会尊重你,因为你肃县的无冕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