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冷得这一眼,莫名很顺心,抬手把红绸系在树枝上。
他严肃的说:“千真万确。”
虞玉看着他漆黑的眼,心知他是成心的,低哼一声,伸出红绸,示意他帮忙扎。
齐冷不动:“既然想求姻缘,那还是自己系更有诚意一些。”
虞玉不肯:“树太高大,我够不着。”
齐冷下颌微动,指一指一条靠近虞玉肩膀的树枝。
虞玉嫌弃:“太矮了,我看不上。”
齐冷:“”
二人一时对峙,虞玉问那僧人:“师父,可有绸条一定要自己系上才算有诚意的说法?”
僧人笑念一声“阿弥陀佛”,
僧人回道:“施主是齐大人的胞妹,兄长帮妹妹求一求姻缘,佛祖只会感念二位兄妹情深,庇佑二位都心想事成。”
严家兄妹在一侧捂胸口,春白低头玩着手指不吭声。
虞玉仰看齐冷,笑着摇一摇红绸:“哥哥,听见了?”
齐冷看着她那双促狭的桃花眼,没再反驳,拿过红绸后,转身系在另一条高于头顶的枝干上。
虞玉脸色微变:“你……”
齐冷三下五除二系完,两条崭新的红绸相隔半丈,在风里簌簌地飘起来。
虞玉不甘心,恨声说:“你会后悔的。”
齐冷回头,一脸无所畏惧,随着僧人去往前殿。
严蕊跟在后头,想着姻缘树下的一幕,痛心疾,偷偷呛道:“求了一次,又求一次,是想把头一任咒死么?”
严义板脸:“你咒谁呢?”
严蕊扭开头,气得快哭了。
僧人领着齐冷等人返回前院时,原本人影寥寥的寺庙里多了不少香客。
齐冷眼观八方,不离虞玉左右,正聚精会神,手背突然被挠了一下。
是虞玉的手。
齐冷忍住心头的痒意,侧头。
虞玉走在身旁,仰起脸来,一副懵懂的模样。“哥哥离我太近了。”
齐冷抿唇,并不挪开,虞玉便故意往旁侧走。
齐冷抓住她手腕,拉回来,瞥见她上扬的唇角。
“有意思?”齐冷忍不住沉了声。
四周是来往的香客,有人朝他们看,虞玉先前的不满被此刻的愉悦冲散,笑着说:“有啊。”
齐冷又看见了她尖尖的、俏皮的梨涡。
拜完佛,众人下山去,树林窸有声,虞玉坐在马车里,看齐冷在镇国寺山门处同那叫慧清的僧人说话。
春白坐在车厢一侧,今日出行,春白怕虞玉路上还要煮奶茶喝,特意在车厢里多备了一壶新鲜羊奶。
众人开始启程去登州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