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关于死亡呢?
有人活了八十几岁,如果可以选择,还是想活。
有人长到还没二十,三番五次寻死觅活,跳楼、吃药……
有人活到近三十岁,活着只是本能,以及对死亡的未知和痛苦让其没选择死……
有人活到不惑年龄,浑浑噩噩,自觉越来越冷漠和无聊……
有人活到二十几岁,有目标没路径,在窘迫中自我怀疑……
活着,这俩字儿,真像五彩斑斓的黑,哈哈哈哈。
坐在到机场的出租上头和师傅聊,聊着聊着,竟生出这么种感慨来——这个时代看似自由而开放,实则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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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头打字久了,抬头打望周围的人,发现一身黑的人可真多。她一身红羽绒服,竟算亮色。
是不是活着活着,大家都会喜欢黑色呢?沉默的黑,一样的黑。那样也真是无趣极了,可无趣,偏却又是人间常态。
或许大家长着长着,都太累了,于是都用黑色把自己给裹了起来吧。
登机时间竟也就这么到来了。同一航班的乘客们排起长龙检票,皮皮夏决定做收尾的,看着大大小小的箱子和包包,真觉得像梦境。
这是晕了,晕在候机厅里头,晕在口罩里头,世界朦胧模糊,热闹得不真实。偶然听到各把句欢声笑语,又叫醒她——姑娘家的欢笑真的是如铃的,悦耳动听,哎呀,人间还是有值得的,就算不值得,也是不值得难过。
队伍在变短,皮皮夏去尾巴接上了,检票和消毒,然后走过走廊进了飞机。
看不清空乘小哥哥小姐姐的脸,颜值应该都不错。她的位置在中间,左手边是个大姐,右手边是个大哥,他们仨都把着手机在玩儿,一个看视频,一个水字数,一个不知道。
安全带早早地栓好了。机舱里头的轰鸣声有点儿嘈杂,但也还好,今天是严肃思考的一天,不逗乐子。
喔,对了,之前还差点和爆爆云吵一架,她们就是这样,特别容易吵架,吵完拉倒。至于为啥吵架,也都是些老生常谈的由头。
一个慢性子,一个急性子,天生不对盘儿,互相看不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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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的川航,这会儿起飞了。皮皮夏往窗外瞥一眼,雨露滴在玻璃窗上,看不清外头。有点子晕,抖抖抖抖颤颤颤颤。
手机早已调至飞行模式状态,想写不想写的,有点纠结。空乘小姐姐忙活着提醒乘客这啊那的,小电视播放着中英文的提示,有点儿躁躁的。
一个“死”,一个“病”,今儿撞到一起,身为一个普通人的皮皮夏,觉得丧丧的。比找不到满意的工作还要让人低气压的那种。而且现在机舱里头没有开灯,有点黑压压的感觉,更加让人难过。
果然,飞机上水字数难得一遇,在飞机上水字数背后的缘由更是叫人唏嘘。
只盼飞机落地时刻,一觉醒来的皮皮夏,能够收拾心情,面对问题拿出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