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当黎昭再上?前一步,一侧肩头忽然传来疼意,整个人栽倒下去,幸被齐容与扶住。
被扶住的?少女?绵软如?柳絮,倒在男子怀中,疼痛的?肩头渗出血迹。
“疼。。。。。。”黎昭按住渗血的?肩头,小声呢喃。
宓然大惊,看向小童,厉声问道:“怎么回事?快去传侍医!”
小童错愕不已,“啊啊”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扭头先去传侍医。
齐容与扶着黎昭坐到椅子上?,细细观察她发白的?脸色、发紫的?唇色,心口?一震。
中毒了。
依据自己多年风餐露宿的?经验,黎昭像是被毒物?所咬。
必须马上?查看伤口?。
不知侍医还要多久才到,伤势不容耽搁,否则很可?能废掉一条手臂,甚至毒发身亡,齐容与看向一脸急色的?老者,“麻烦前辈先行避让。”
“啊?”
“请。”
看青年一脸严肃,宓然深知不容耽搁,立即走出客堂,轻轻带上?门,亲自守在门外。
齐容与摸了摸黎昭发烫的?脸蛋,没有解释什么,只?道了句“得罪了”。
旋即,扯落了她胸前的?双耳结。
齐胸裙随之下落,堆叠在腰间?。
意识混沌间?,黎昭感觉左侧肩头一凉,她扭头看去,快要麻木的?身体一颤,雪白的?肌肤透出粉润。
她甚至不知趴在她肩头吸血的?人是谁。
“不要。。。。。。”
齐容与吸出一口?毒液,吐在棋桌下的?水盂里,又拿起?棋桌上?的?茶汤漱口?,再次趴在黎昭的?肩头,薄唇贴住两处牙印,用力吸吮。
许是毒液渐渐清除,黎昭恢复些?意识,她认出这人的?身份,不自觉舒口?气。
潜意识里,觉着齐容与是君子,不会?趁人之危。
她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在齐容与再次靠近时,主动?撩开搭在那侧肩头的?全部长发,将?莹润光洁的?肩头呈现在青年眼前,以方便他行事。
齐容与微顿,眼中是少女?将?长发撩到另一侧肩头的?画面,说不出的?震撼,可?他无暇顾及,闭上?眼,再次吸吮那处伤口?。
没有发丝遮挡,唇与雪肌完完全全的?契合。
黎昭感受到一丝巨疼,她攥紧堆叠在腰间?的?长裙,微微扬起?散发清香的?颈。
等到身体恢复知觉,黎昭突然扣住齐容与为?她穿衣的?手,嗫嚅道:“我自己来。”
齐容与立即退后,转过身耐心等待,可?绝佳的?耳力,还是捕捉到了窸窸窣窣的?衣料声。
等宓然带着侍医叩门而入,屋里的?一对男女?分坐棋桌两侧,默默无言。
侍医观黎昭气色虽苍白,却没有中毒的?迹象,先为?其把脉,确认无大碍后,独自去煎药。
宓然通过小童的?详细描述,已锁定了那个陌生面孔的?女?子,可?女?子早已不见了踪影。
有人想要在宓府毒害黎昭,大有借刀杀人亦或离间?两位家主的?嫌疑。
这事非同寻常。
“彻查。”宓然一拍桌子,嗓音浑厚。
看黎昭服用过汤药,已无大碍,齐容与将?心中所想认真分析给老者。
观黎昭肩头的?牙印,几乎可?以肯定是蛇的?毒牙,能让受害者被咬时毫无察觉,基本锁定是一种袖珍青蛇。
只?要毒液能及时吸出,被咬者不会?有性命之忧,最多虚弱几日?。
这种蛇在大赟极其罕见,观赏性强,多养在喜蛇的?权贵家中。
宓然点点头,“那老夫就着手去调查,朝中何人喜欢养蛇。”
齐容与提醒道:“也可?能是借刀杀人。”
“嗯,老夫会?斟酌。”
从宓府离开,黎昭没有乘车,和齐容与慢慢走在午日?的?深巷。
黎昭没有询问齐容与为?何出现在宓府,这是他的?私事,与她无关,只?是既然遇上?,又逢休沐,择日?不如?撞日?,黎昭想要提前回请,也好一并报答他今日?的?恩情。
想起?适才清毒的?场景,她又不可?抑制红了脸,不敢与之对视。
齐容与没有点头应下,考虑到她需要修养,便以玩笑的?口?吻道:“改日?吧,等你养好身子,请我吃顿丰盛的?。”
不想让姑娘家难堪,从头至尾,他没提一句宽衣解毒的?事,也没有迂腐地主动?要求负责。
事急从权,黎昭的?反应已说明她没有拘泥小节。
毕竟命比什么都重要。
另一边,快要被宓、黎、齐三大府邸全城通缉的?女?子头戴兜帽悄然出现在一座私宅前,她有规律地叩了几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