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厘米的身高差,她这会儿又穿着平底拖鞋,男人杵到她面前时,徐檀夕觉得空气都逼仄了。
结果商鹤京一开口,说的是:“抱歉。”
徐檀夕愣了一下,“什么?”
商鹤京看着她的眼睛,解释得很认真。
“有一个合作商太过心急,出的策划案有点儿水,林翀刚才打电话来请示意见,我一投入工作就容易忘事,不是故意让你等这么久的。”
徐檀夕了然点头。
商鹤京说的这种情况她知道,以前在徐家时,有时候听到徐樵松打电话,字里行间的行业知识和操作她听了不少。
某个项目拍板拍得太匆忙,合作方为了抓住金主,会争分夺秒熬夜加班赶制策划方案,质量自然低。
只是她没想到商鹤京会这么认真地给她解释。
“哦,没事,也没等太久。”徐檀夕说道。
商鹤京觉得她是在故意宽他的心,低声问:“没等太久都打哈欠了?眼尾红红的,眼泪都出来了。”
徐檀夕愣了愣:“那是因为我刚才滴了眼药水。”
商鹤京:“”
行吧。
好消息:开窍了。
坏消息:开得不多。
他在关心她,但她看不出来。
不过没关系,慢慢来,他有的是耐心。
“那,上药?”徐檀夕问。
“好。”
话音落下,商鹤京双手扯住衣服下摆脱掉,露出肌肉感结实的上半身。
徐檀夕直接被眼前这画面整愣住,顿了两秒。
看过归看过,但那是在做那件事的绝对情境下,不想看也得看。
可现在情况不同,只是上药而已,这么一副完美的男人肉体咔嚓一下子怼她面前。
这个概念还是有点儿不太一样。
再加上他们这会儿面对面,距离很近,商鹤京下半身穿着一条深灰色休闲居家裤,腰带就那么松散得系着,眸光微垂和她对视。
想看又觉得有点儿冒昧,是徐檀夕现在的全部心情。
她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上药,别上手。
商鹤京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不是我耍流氓,也不是我故意秀腹肌,而是我胸膛腹部背部都有红疹。”
徐檀夕眼观鼻鼻观心地点点头:“我知道。”
“我没想耍流氓,我看你倒是有点儿想。”商鹤京话风突变。
“”
徐檀夕抬头,语气愤愤然:“再胡说,把你嘴撕烂。”
“你急了。”商鹤京声调淡淡,语气贱贱。
徐檀夕被这三个字堵得没了话说,挤出一大坨药膏赌气般地朝商鹤京胸膛按过去。
她本来是想按在最明显的那一小片红疹上,结果动作失了准头,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时,已经来不及了。
商鹤京低头看着徐檀夕按在自己左边点上的那根手指,晒干了沉默。
徐檀夕的手指就那么按着,也不敢动。
“徐大首席,您是不是有点儿冒昧了?”
徐檀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