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檀夕抬手指指他脖子。
商鹤京轻哂,眉眼中带着调笑意味:“痒啊,痒死了,怎么,你要啃一口吗?”
徐檀夕:“”
不着调的狗男人。
商鹤京捞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朝门口走去。
徐檀夕叫住他:“喂,我说真的。”
前面的人停住脚步,转身看她,顿了一秒:“你过来,我告诉你。”
徐檀夕走到他面前,凑近,商鹤京缓缓低头,两人的脸瞬间拉近,徐檀夕愣了一下,下意识伸手抵住他胸膛。
她声音有些低:“商鹤京,这里是医院。”
男人嗓音低沉,从胸腔里震出一点悦耳笑意:“医院怎么了?你该不会以为我要亲你?”
说完没等徐檀夕反应,他的嘴唇擦着她鼻尖往旁边移去,停在她耳边。
“早就不痒了,谢谢夫人的关心。”
撂下这句,商鹤京就转身走了。
“”
徐檀夕深吸一口气,又呼出来,要不是看他现在是个病号,她一定打爆他狗头,扒开看看里面到底被植入了什么宇宙第一耍贱程序。
两人出了病房朝电梯口走,看见林翀和蒋成洲在聊着什么,俩人都是背对他们这边的。
“其实吧,我觉得今天这事儿不怪太太,太太百忙之中抽空给总裁煲汤,这已经挺好了吧?你不知道,我接到太太时她在电梯里说担心总裁工作太忙把身体忙坏了,所以特意给他煲的汤,听得我又感动又羡慕。别说太太不知道总裁对五指毛桃过敏了,咱俩跟了总裁这么久,我们也不知道啊,所以我觉得总裁不该生太太的气。”
蒋成洲点头表示同意。
“咱总裁的脾气确实不够温柔,但是我们这身份吧,这些话也没法儿当着总裁说。”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道熟悉冷调。
“没法当着我说,背着我就可以说了?”
林翀和蒋成洲齐刷刷一愣,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读出了一模一样的两个中国字:卧槽。
俩人以05倍速转过身,看见商鹤京和徐檀夕就站在两米开外的地方。
“”
这样的距离,徐檀夕自然也把他俩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里隐隐生出一点不太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商鹤京的下一句话就印证了她的预感。
他看着林翀眉头微皱:“刚才我听到你说,她告诉你这汤是她亲手特意煲的?”
林翀本来就被自家老板刚才那句话吓得不轻,大实话噌噌往外冒。
“是的是的。”
商鹤京看向徐檀夕,眼神中有着一丝探究意味。
徐檀夕在他眼神落在自己脸上之前就已经心虚地转开脑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不看他。
“果然,人在尴尬的时候就会变得很忙碌。”
徐檀夕知道他在说自己,假装听不见,电梯门打开后,径直走了进去。
自从说小话被抓包的那一刻起,林翀和蒋成洲两个人就安静如酱油鸡,默默跟在徐檀夕和商鹤京后面进了电梯。
车里,蒋成洲壮着胆子转头问现在去哪里。
徐檀夕:“回棠园。”
这人过敏症状缓解了大半,但脖子上红疹还没完全消失,她担心外面东西吃得太杂,索性回家吃好了。
商鹤京一听,挑眉发问:“什么意思?不是答应了要蹭我的晚饭吗?怎么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