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小孩子的好奇心是无穷无尽的。
见他不说话,唐听禾又问了一遍:“鹤京哥哥,你老婆去哪儿啦?”
“不知道。”
商鹤京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感情,明显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你为什么不知道呀?”
“”
“你不是说她是你老婆吗?”
“”
“老公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老婆去哪儿了呢?”
“”
“我妈妈去哪里都会告诉爸爸的,为了不让爸爸担心,也因为喜欢爸爸,难道你老婆不怕你担心,不喜欢你吗?”
“”
唐耕年和应琛两个人在旁边看戏,恨不得折回去让隐味居的侍应生给他俩上两盘瓜子儿过来。
唐耕年:“早知道这么精彩我就留着春晚看了。”
应琛:“可不是吗?”
小姑娘懵懂真诚的四连问,商鹤京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直接把气撒在了唐听禾哥身上。
“你不是说有人来接她吗?人呢?人呢?”
唐耕年笑得肚子差点儿抽筋,指着商鹤京对唐听禾说:“以后别叫他鹤京哥,叫他破防哥,听到了吗?”
唐听禾乖巧点头:“听到了。”
转头就冲商鹤京甜甜地叫了一声:“破防哥。”
“”
为了防止自己一个二十八岁的大男人待会儿做出当街殴打七岁小女孩这种毫无道德的事情,商鹤京转身就上车走了。
一脚油门踩下去,只留给街边的人一个帅得冒烟的车屁股。
见自己哥哥还在笑,唐听禾一本正经:“其实哥哥,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什么?”
“其实我觉得你和应琛哥哥还不如鹤京哥哥,鹤京哥哥至少已经有老婆了,但你俩呢,连女朋友都还没有,好可怜哦,我们班有个男的都已经谈了三个了。”
唐耕年一秒不嘻嘻:“”
应琛:“合着你家这位小祖宗今天主打无差别攻击是吧?”
唐耕年:“我平时在家过的什么日子你又不是不清楚。”
商羽清他从小就见,别的不说,小姑娘至少在商鹤京面前是乖乖巧巧的,半点不敢造次。
商鹤京让商羽清往东小姑娘不敢往西,虽然有时候也会大声喊妈告状,但总体来说无伤大雅。
唐耕年以为妹妹这个生物都是如此乖巧,于是在十九岁那年死乞白赖地让唐父唐母再努努力给他生一个妹妹。
好巧不巧,那段时间唐父唐母也有这个意愿,于是夫妻俩一拍即合。
结果没想到真成了。
唐母在唐耕年二十岁那年生下了一个女儿。
作为掌上明珠,整个唐家把唐听禾宝贝得跟个什么似的,唐耕年也不例外,结果小姑娘越长越大,性格特点也越来越鲜明。
他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唐听禾活脱脱一个孽障。
但再孽障又怎样,自己要来的妹妹还不是只能自己宠着。
夏夜晚风里,唐耕年抹了一把辛酸泪。
帕加尼风神在夜色中穿行着,带着热意的风拂在商鹤京脸上,脑子里又浮现出刚才唐听禾的四连问。
其实还好,他觉得自己也没那么介意这件事。
商业联姻而已,去哪里、干什么、要不要告诉对方都是个人选择,徐檀夕没资格要求他,他也没资格要求徐檀夕。
这几天他都没回棠园,决定今晚回去看看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