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天正用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望着孙坚和李乾承。
两天的时间过去,其实不仅是孙坚猜到了陛下的用意,李乾承也早就猜出来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只要有个恰当的时间独自思考,其实这件事很快就能解开思绪,恍然大悟。
孙坚和李乾承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随后相互对视一眼,微微一笑。
“那还请殿下先讲吧?”
姚天正对孙坚和李乾承的表现十分满意。
他本意就是想借机考考二人,看到二人都有自己的结论,正好也想听听。
都是自己的人,李乾承也毫不客气。
“先来说说,这件事真实的动机和目的吧。”
“对方能对孙兄出手,又是暗杀,又是陷害,其本意就是想借机削弱我东宫的实力,孙兄是个奇才,对方因此感受到威胁,所以想除而后快,这样就能砍掉我的左膀右臂。”
李乾承说完话,姚天正满意的点了点头,一脸欣慰的表情:“殿下聪慧绝伦,所言不错,句句都在点上。”
李乾承不骄不躁,继续对着孙坚和姚总督道:“工部侍郎刘三也好,司礼监副总管张公公也罢,这些人都无足轻重。”
“他们都是棋子,也是抛出来的弃子。”
“我想,就连这几件事的指使兵部尚书魏贤,也只是爪牙。”
“真正的幕后黑手,下棋之人,应该是我兄弟中的一位。”
李乾承说到这里,眸子里露出了少见的阴狠之色。
因为这一切都是冲着他自己,冲着东宫储君之位来的。
他的兄弟总共就那么几个,四弟领兵在外,镇守在大乾与大夏的边境,虽手握重兵,但从不问朝政。
六弟年仅七岁,还只是稚嫩孩童,九弟尚在襁褓之中。
唯一能剩下的也就只有二哥,也就是二皇子李承儒了。
虽然李乾承敢肯定自己的猜测,但就连爪牙魏贤的把柄和证据他都不曾有,更别说二皇子李承儒的了。
“唉,殿下所言不错啊。”
姚天正叹了一口气,继续道:“这也怪梁州一直未曾彻底收复,此刻还处于战火地带,我大乾同时东、西与大周,大夏开战,导致身为梁王二殿下不能前往封地,只能一直居于京都内。”
“再加上二殿下身兼数职,又统领着刑部,这才导致他的野心日益见长。”
听闻此番言论孙坚不由皱了皱眉头,出言道:“不对呀,姚大人,那这老二…二…二皇子干出这些事,陛下又岂会不知?”
“既然二皇子一直都对东宫储君之位虎视眈眈,那为何陛下不找个由头把他支开,或者让他去别的封地镇守呀?”
“哪怕是让他学着四皇子一样,镇守边疆也行呀!这种人留在朝堂岂不成了祸事?”
姚天正再次叹气:“此事说来话长啊,陛下英明神武,自然知晓二殿下的野心。可分封之事是一出生就定好的,岂能如同儿戏般擅自更改?”
“朝令夕改何以治国,何以为君?”
“再者,二皇子也是陛下之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们的猜测和实证本就是两码事,若是二皇子并无失德之处,没有任何由头就把其贬去边境岂不是更会让其滋生不满,到头来手握重兵,岂不是会成为未来更大的隐患?”
孙坚表示不理解,继续争辩道:“那不去边境,支开京都也行呀,派差事不行么?只要让他避开政权和兵权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