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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房间时,床上躺着一个身材**,**光的美人。
**焚身之际,他砸碎了杯子,在自己手腕上割了一道口子。
割腕换来了一丝清醒,他忍住了,将那个女人连人带被子扔出了房间。
事后,他跟那个合作方断了生意往来,直接损失了几千万。
他说,“他们哪怕是想杀我,我都可以忍,但他们想要玷污我,这一点我绝对不能忍,我只能是音音一个人的。”
我痛个经,他会心疼的直掉泪,一米八五的大男人,在我面前哭的像个没有糖吃的孩子。
连菜刀都不会拿的他,亲自下厨给我熬红糖姜茶。
那碗汤很红,我喝在嘴里,甚至觉得有一丝腥味。
他说,“吃啥补啥,音音流了这么多血,我用自己的血给你补一补。”
虽然觉得他有些不太聪明,有些小孩子气,但看着他手指和手腕上的伤痕,我还是红了眼暖了心。
我在沈家,前二十多年就是我爸和弟弟的出气筒。
嫁给他后,他知道我曾经受过的苦,直接将我弟和我爸打了个半死,只为给我出气。
他说,“音音,就算他们是你的亲人,我也要为你讨回公道,嫁给我,你只能快快乐乐的,我决不允许你受半点委屈。”
诸如此事,数不胜数。
那时候,我是真的相信他会爱我一辈子。
可当初说不会让我受委屈的是他,如今让我整夜以泪洗面的,也是他。
我的避风港是他给的,可给我带来更大风浪的,还是他。
他曾经对我有多好,如今他的所作所为,就有多刀我的心。
我面上一片冰冷,他神情痛苦,“音音,我们真的没可能了吗?”
我轻叹口气,“阳煜京,我们之间,早就不复当初。”
“我们,都该有自己新的生活了啊。”
婆婆见我铁了心,看了看我,又怒其不争的看了看他,“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狗东西,放着这么好的音音,你竟然还能去外面乱搞,你是瞎了眼吗?”
阳煜京垂头不语,他面前的地面,滴上了水渍。
知道劝不住我,婆婆逼着他跟我去办理了离婚手续。
或许是觉得愧疚,他将自己名下大半财产都给了我。
我爸妈一开始死活不同意,在收到我投入的三个亿资金时,他们笑开了花。
但同时,他们又打起了算盘。
他们觉得,既然我能勾住一个豪门大少,自然也能勾住下一个。
在一起了,我能给他们带来利益,离婚了我还能带走一大笔钱,这笔买卖,很有赚头。
他们开始给我安排相亲,我拒绝,我妈便以死相逼。
虽然我对他们感情不深,但说到底,他们至死都是我亲生父母,血浓于水,我这条命,是他们给的。
跟阳煜京在一起四年,哪能那么容易放下他。
哪怕他伤我至深,但他当初对我那浓烈的爱,也是真的。
午夜梦回,想起我们的曾经,我还是会为了他湿了眼眶。
转念一想,忘记前任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个新欢。
也许,我真能在相亲对象里,找到一个能治疗心伤的男人。
我去见了一个又一个,阳煜京知道后,红着眼找上了门。
“音音,为什么那些陌生男人都可以,我不行?”
“你怎么就能确定他们是干净的?至少,我在你之前,是干干净净,在你之后,我也只有一个江云芷而已。”
我爸妈面上有些尴尬,悄悄退场,将客厅留给了我们。
我轻抿一口茶,“阳煜京,我们就像是破了的镜子,圆不回来的。”
“如果非要圆,那些碎片也很扎手,不过是伤人伤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