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把斧子重重杵地上。
脚边好像有什么东西,她捡起来,摸索着戴在眼睛上。
手机的光在完全黑暗的大环境中被吸收不少,袁一航三人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地上躺着几个人影,一头问号。
袁一航:“谁?”
王思薇颤颤巍巍,“好像是打算攻击我们的……”
她慌不迭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怎么样?”江砚发现江蓠戴上夜视镜后就一脸新奇地到处转悠,最后把目光放在哎呦躺地上惨叫的三个人身上。
他问:“这三个,什么人?”
江蓠转头的动作一停,闻言视线放到地上左边第一个穿着白大褂和黑丝、红高跟鞋的女人身上。
“前凸后翘。”她回。
江砚:“?”
江蓠很快视线微移,放到中间那个粗胳膊粗腿,胸肌鼓鼓囊囊的大汉身上。
“前凸后翘。”她认真说道。
然后,看向最先动手攻击他们的第一个白大褂男人,裤子没过膝、白袜子加球鞋,“前凸后翘!”
江蓠感叹。
“……”江砚最终决定先放开江蓠的胳膊一会会儿。
【你不用这样显摆自己刚学了个新词。】
系统幽幽出声,【实不相瞒,你给我丢脸了。】
江蓠:“?”
【下次,三个人,起码分三个词吧……】
江蓠虚心接受,又抽空从对面男人身上扒拉出一颗小玩意儿。
刚要用手去拿,她推开两步。
指使江砚,“你拿起来。”
江砚不明所以,但还是在袁一航准备动作前,瞪了他一眼,撞开人自己从地上捡起江蓠说的东西。
“玉蝉?”
他好奇地拿手机上下照了照,“大哥也有一个。”
江蓠想,还是有所不同的。
【玉晗,含玉。这枚是刚出土不久的汉代玉蝉。】
这玩意儿江蓠熟,穿越之前,刚往自家父皇嘴里塞过一颗。
皇兄也有,塞了玉蚕。
皇弟皇妹塞玉珠。
都有都有,以示尊重。
王思薇死死盯着江砚手上的玉,惊呼:“古玉红沁?!”
江砚:“?”
就连江蓠也看了她一眼。
玉蝉在灯光下安安静静,周身红色的纹路像流动的血线,带着说不出的诡异和阴冷。
“怎么,你们没看出来吗?”王思薇退了两步,“这个、这个色泽纹路,该不会刚从死人嘴里撬……”
说到这里,她噤声、眼神更加惊恐,怕自己一不小心被拖入什么恐怖阴谋。
迟了。
她要被江蓠害死了!
江砚手一抖,差点把手上的东西扔出去。
“葬、葬葬葬葬玉?!!”
死人下葬的时候含在嘴里的葬玉!
新鲜的!!!
倒是袁一航撇了撇嘴,一脸不以为意。
“看一眼就知道了?”
虽然王思薇家里有做相关生意,但袁一航还是觉得比起从业几十年、带上一大堆检测工具谨慎下结论的大师,王思薇这个才本科毕业的人能看出什么。
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说:“薇薇,别自己吓自己,我认为,你现在的专业和工作还是要斟酌再斟酌开口,才会显得更有专业性、让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