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肖铎,至于怎么来到你们府上的,你可以问问你身后的人。”
肖铎故意把问题又丢给了方书怀,他看出来了,这个妇人并不知道他叔叔真实的身份。
他倒要看看他要怎么回答。
方书怀见肖铎挑衅的眼神,嘴角一勾,笑着解释道:“你还记得我们在码头遇到的那个少年吗?”
徐妙音疑惑道:“记得啊,只是秦战不是说已经把人送回他父母身边了,难道就是他!”
方书怀笑容更深,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肖铎,道:“对,这孩子跟码头一带的拐子串通一气,秦战就是被他骗了,他想讹上徐家,昨夜从狗洞溜进了柴房呆了一夜,今天被护院现,才闯进了澜音院去,你说我能不把他绑着吗?”
徐妙音有些咋舌,这少年小小年纪,居然能勾结拐子,想必平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看他破衣烂衫,人也瘦弱,便劝道:“你小小年纪还是莫要和那些恶人来往,凭自己的双手做什么都行,就别再做害人之事,我们也不为难你,看你身体瘦弱,我叫人给你下了碗面,吃完便家去吧!”
徐妙音也不是什么圣母,她明白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与渔的道理,自是不赞同一个好好少年居然与坏人为伍。
这时,玉秋拿着个食盒进来,将煮好的面放在了桌上。
徐妙音又吩咐玉秋去给肖铎准备一套干净的衣服,便同方书怀说道;“夫君也莫要再为难他了,等他吃完便将人送出府吧!”
说完,便出了客房,带着玉春又去了泠月轩。
坐在床边的肖铎却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还以为她能救救他,现在好了,转了一圈还是落在了叔叔手里。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走到桌边吃起了面来,毕竟他已经三天没吃过什么东西了,吃饱了再说。
方书怀将徐妙音送出门外,回来一看肖铎正吃得津津有味,便没再管他,吩咐了秦战看着他,他也便离开了客房。
徐妙音自从上次在泠月轩了顿脾气后,便也没再管徐皎月,想让那个丫头好好想想,这段时日除了关心她的衣食,便也没再去过泠月轩,想着过去了那么些时日,估计她也能想通些道理,便想着今天去看看她。
刚踏进泠月轩,云香便迎了出来,给徐妙音行了礼,道:“大姑娘,您里面请。”
徐妙音微怔,这一幕怎么这么熟悉,似乎刚刚还经历过。
而最让徐妙音感到意外的是,云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节了。
带着疑惑,她走进了屋里。
徐皎月伤了腿,这段时日不是躺在床上,就是躺在软榻上,唯一的消遣便是云香给她偷偷带的话本。
此时她正坐靠在软榻上,伤着的右腿下垫了一个软枕,手里拿着话本,正看的兴起,而软榻上的小几上放着笔墨纸砚。
同一个姿势坐太久她有些难受,便打算侧卧着,余光便瞧见有人走了进来。
正眼一看是徐妙音,便慌忙将话本子往身后一藏。
“别藏啦,我都看见了。”徐妙音没好气的说道。
徐妙音坐在软榻的另一边,瞥了她的脚一眼,又问道:“可好些了?”
徐皎月一脸窘态,嘿笑了两声,“好多了,家姐怎么有空来看我了?”
徐妙音闻言,面无表情道:“怎么?不欢迎姐姐来?”
徐皎月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只是随口一问。”
徐妙音叹了口气,道:“姐姐上次了脾气,姐姐给你道歉,但是你自己的错,你可有认识到,以后可不能再任性了。”
徐皎月摇了摇头,面色是从未有过的黯然,连着语调都带了些沮丧。
“家姐,我以后不会了我会乖乖听话的。”
闻言,徐妙音有些欣慰,却也不想因为礼教而让她黯然神伤。
因此,她的声音越柔和,“娇娇,姐姐不会阻止你去做你喜欢的事,知礼守礼从来不是枷锁,它从来只是你成长的助力,你要这样想才对。”
徐妙音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道,却现徐皎月虽说是看着自己的,但是眼睛却是略微向下的,似乎不再像之前那么会跟她撒娇了。
以前,她总是会腻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就算她再生气,娇娇都会用撒娇蒙混过去,从她回来开始,她就没再跟自己撒娇过了。
她不由的开始反思,难道真的是自己对她太严厉了?
她心里有些失落,这个并不是自己的初衷,并不想因为这种事而影响她们姊妹之情。
“娇娇,你是不是还在生姐姐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