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还想一心将皇后的实权抢走。
慕玘听此,明白其中道理,“太后康健是祁国之福。”
魏安辰冷笑,“自然。”
慕玘知晓魏安辰厌恶,却也明白他们终究是母子,反倒是因为这层关系,不好放手拔除。
“我要扶持你家,还有阿则。”
魏安辰忽然转了话题,将心里的想法和盘托出。
在慕玘这里,他早就放下了结缔。
“皇上不必以这样的借口增添臣妾母家的势力。树大招风。”
“朕有意如此,必然会保全你家,你放心。”
魏安辰知道她在乎母家,慕家受冤,现在为止,都还没有洗清冤情。
“多谢皇上。”
慕玘并不在意,心里一阵心酸,曾经子川,似乎也是这样叫她安心。
也把自己拥在怀里这样郑重的说过,不要难过。
她在那个时候就知道,如果没有那道圣旨,她一定会跟他走。
可是现在,她只能,留在这里。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
其实昨日宴会,她只是很想念子川罢了。
“你明明知道我说的。。。。。。”
龙涎香突然让她有些厌恶,慕玘打断,“皇上之前,说的那些话,皇上还请不要再对我说。”
“可我想告诉你。”魏安辰不管称呼,只是看着她的眼睛。
慕玘看着他,微笑渐冷:“皇上,所有的话不必对别人说。臣妾不敢。”
自从她回宫了以后,在他面前,都从来没有表现出格外的清冷模样,现在绝对不是因为经久未见,绝对是已经有了心结。
但是魏安辰在这期间,没有听到过她的异常,顶多就是听说她的身子愈不好,送过去的补品,她却没有要而已。
“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最近,他在彻查潘家贿赂之事,有很多关于慕家旧案,越查到后面他现,慕家其实是被冤枉的。
就拿获取的赃款来说,慕家比起潘家,确实是少了黄金白银,而这些金钱的由来,是因先皇曾下旨慕家除了入朝为官这一条路,还可以经商,作为供应皇家金银器皿最大的皇商参与交易,自然得到了比其他官员家中更多的钱财。
但那些都是正当的钱财,每笔收入都有明确的记账,绝对不会有错的,因此时隔很久,他再派人去查的时候,还能够这样分明。
慕玘微微摇头,言语间并没有半分思绪,“臣妾听到了什么不重要,但求皇上放我们家生路,以前如此,也希望现在不要改变。”
事情生这样久了,就连他的朝堂都平静了很多。
魏安辰看了她许久,终究慢慢开口道:“先睡吧。”
五月的凉风吹过慕玘房门前的庭院,明日,房中的女子就要随着皇帝回宫去了。
慕家孩子的百日宴结束,想着皇后的身子不好,皇帝开了口叫慕玘回宫。
她倒也是想着回宫,回宫看着别人有些什么动作。
皇上陪着慕玘回宫。
鸳鸯宫改为“未央”,正在整修,皇后身子重,就一并搬到了听雨阁。
帝后同殿,倒也没有什么不妥。
魏安辰陪着慕玘去给沈太后请了安,两人再到御花园散了步,到午膳十分,陪着回去了。
慕玘听阁外雨点滴滴,便知下起了雨,不觉微笑对婉儿:“我们倒是及时,一到里头便下雨了。”
婉儿调皮微笑,取下披风,“是这个雨体恤我们家娘娘怀着身孕,不好经风受雨的。”
慕玘笑道:“都是托了孩子的福了。”
满面微笑面对着早就等了的言欢,“我刚还跟婉儿说笑呢,马上你就要端着药来寻我了。”
言欢嘴角含笑,手上的药膳还冒着热气,“娘娘可算是回来了。”
“娘娘是要早点回来的,没想半路上遇到了邓贵人几个人。”
言欢面色一僵,继而如常,“娘娘赶快喝药吧,说这话就要凉了更苦了。”
慕玘习惯喝药,就是还不喜欢药膳的苦涩。
言欢婉儿小心看着药膳,不让它过于凉了,变得更加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