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我坐在院中。
因为院子偏僻,我听不到任何动静,也不知道黎千初那边的σσψ情况如何了。
夜里我坐在书案前,思索着往后的路该如何走时常桉醒了。
他用他包扎的滑稽的手拿来披风给我拢上。
一时之间,我们相顾无言。
此时春意正浓,院中的梧桐也发了新芽。
风吹过簌簌作响,月色下我看着远方,心绪难安。
未来的路太难,横亘在我面前的不只是活下来一件事。
“娘娘,起风了,去歇着吧。”
常桉的声音适时响起,打断了我的愁绪。
我回头看了常桉一眼,他的脸上一道狰狞丑陋的疤痕,却不显可怖,反倒平添一种残损的美。
我抬手想要碰一碰他的伤。
常桉接收到我的目光,偏过头垂下眼望向别处,眼神带着些许慌张。
“别看,莫吓到娘娘。”
我收回了手,看到常桉黯淡下去的眼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我们之间到底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我的院子偏僻,消息也闭塞。
在我刻意打听下,第二天才知晓了昨日事情的结局。
黎千初听了我的话没有吃下那些吃食。
和我说的时间大差不差,一个侍卫打扮的人潜入了她的房中。
黎千初趴在桌上装睡,引得人上前,趁其不备一把将人制住。
随后利落的卸了他的下巴,以防他服毒自尽。
她没有等着秦北昭过来,而是径直唤来了近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