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爷子好赌,麻将,德扑都来,用时芙的话说,如果有人愿意陪老爷子拿个硬币猜正反面,他都能乐此不疲地玩一上午。
也正因如此,醒枝3岁就跟爷爷泡在牌桌上,她继承了花老爷子的好牌技,能记得住上下家出什么,又会使诈,十赌九赢。
时芙让顾母组局带她打麻将,简直是明显的投其所好了。
醒枝知道,一定是时芙怕她一个人在京都胡思乱想。
“我们赌1万起吧。”醒枝说,“输百万以上的人,押手表。”
“你的表又不值百万。”陆羽说。
的确,她手上戴了块梵克雅宝的芭蕾舞者,八十几万买的。
醒枝对他没好气:“我又不会输。”
“嚯,好大的口气!”陆羽明显当她吹牛,翻了个白眼,“好,你如果能赢我超过100万,不止表,我车都给你。”
他从裤兜里掏出了自己的车钥匙,“啪”的一声,拍在了桌上。
醒枝的敌人原本只有霍启尊一个,既然陆羽以身入局,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她也冷笑一声:“好,如果我输,我翻10倍给钱。”
顾辞渊原本是最沉默的那个,一看她这个态度,也有点不冷静了。
“枝枝,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他劝她。
醒枝是不可能听的。
顾辞渊和陆羽又看霍启尊,霍启尊微微抬了抬眉:“我没意见,开始吧。”
自动洗牌机哗啦啦工作起来,醒枝的脸上杀气腾腾。
她的脑子记乐谱一团浆糊,在牌桌上却格外好用。
醒枝能记住每个人打的每一张牌,谁也别想让她点炮。
先是陆羽坐庄,一把便被醒枝打了下来,接着是顾辞渊,也是一把,霍启尊好一些,坐了三把庄,却被醒枝来了个自摸十三幺,前面赢的钱尽数吐了出来不说,还搭了不少。
三个人都不缺钱,都是输得起的,输一万块还是一百万,没什么大的区别。
醒枝要的是这种拿捏着他们,让他们翻不了身的感觉。
三人原本只当醒枝说大话,后来才发现自己轻了敌。
他们的神色一个个肃穆起来,集中了十二分的精神。
越努力越悲惨,三个小时的牌局结束,一算筹码,陆羽和霍启尊都欠了醒枝百来万。
只有顾辞渊最少,醒枝没舍得对他下狠手,只让他输了几万意思意思。
“行了,摘表吧。”醒枝在两人面前各伸出一只手。
随即,一只鹦鹉螺一只理查德米勒都放在了她的手心里。
这两只表价值远大于100万,但这是他们被醒枝打的惨败的见证。
醒枝在挫他们的锐气。
陆羽脸都绿了,不仅摘了表,还把车钥匙也给了她。
醒枝站起身,凑到他耳边,面目狰狞:“看到了吧陆院长,不只是你朋友,你也一样,该被我玩弄的时候,想跑,是跑不掉的。”
“花醒枝,你他妈的神经病。”陆羽咬牙切齿。
醒枝中饭都没留下吃,带着战利品走了。
顾辞渊看着醒枝的背影,眼睛里只有纵容。
“花醒枝这个疯婆娘!”要不是自动麻将机太重,陆羽觉得,他能马上掀桌子。
“她冲我来的。”霍启尊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带了点宠溺,“我答应了她结婚,那天放了她鸽子。”
“你没救了,你们都没救了,你们这些恋爱脑应该绑起来去电击!”陆羽发出了爆鸣声。
那块理查德是霍启尊的,她总看霍启尊戴这块表,想必非常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