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裴庆之一直没想明白,“让呼延庆驻守舒县,你就不怕他又判投北周?”
还给呼延庆送粮草,
本来自己人都不够吃,
万一呼延庆带着粮草回合肥去了,岂不是肉包子打狗?
吴有缺哂笑道:“呼延庆已经没有退路,让他驻守在舒县,也是让他近距离的感受绝望。”
“只有紧紧背靠我庐江,呼延庆才能有一条生路。”
裴庆之仍旧不明白,吴有缺也懒得解释,
“总之,尽快筹粮就对了。”
“过几天我就先带虎骑去舒县,什么时候有了足够多的粮食,你再带着兵马奔赴舒县。”
“到时候你驻守舒县,我跟呼延庆他们去合肥周边溜达个几圈。”
“等到时机成熟了,我会派人跟你联络,届时你带着兵马来合肥城下,我们一块联手夺回合肥。”
吴有缺说的轻巧,似乎夺取合肥易如反掌。
裴庆之听得血脉偾张,气血激荡,
“哎!”
“大爷的,现在要是有足够多的粮草该多好。”
“哎呀!”
“我这心跟猫爪子挠似的,太难受了。”
“有没有可能,我现在就发兵去舒县?”裴庆之眼巴巴瞅着吴有缺追问道。
吴有缺懒得理会他,余光掠过刘洗,然后落在乔翀身上。
“近来庐江鱼龙混杂,要加强戒备,尤其是小乔,多派几个人盯着。”
“昨晚我遇刺了。”
遇刺,不是什么大事,
毕竟今日之吴有缺,已经不是当初不起眼的佃户赘婿。
在周、吴两国之间,吴有缺这三个字,都有着举重轻重的影响力。
遇刺,就对了。
不遇刺才不正常。
吴有缺无所谓,主要是担心小乔。
可是乔翀却吓一大跳,“你没受伤吧?”
“让我看看。”
裴庆之面露杀机,“知道是谁指使的吗?”
监军陆长生也是脸色骤变,朝着吴有缺迈出一步,却又退了回去。
吴有缺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过,人我已经逮着了,就关押在后院地窖,回头抽空审讯一下,或许会有所收获。”
“那个刺客很果决,刺杀失败之后,立刻咬牙自尽。”
“他牙齿里边藏了毒。”
“索性我反应快,我把他牙齿全部给拔了。”
后院地窖当然没有刺客,刺客早死了,吴有缺随口编了个谎言,想看看那个刺客是不是刘洗派来的。
如果是刘洗,晚上他可能会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