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只自己抱有这样的理想苟且到今天,刘洗也是如此啊!
乔翀很欣慰,
父亲和老将军虽然已经死了很多年,但他们毕生的追求,已经有了传承。
“好了。”
“我不该质问你。”
乔翀拍了拍刘洗肩膀,仰望苍穹之上的皓月,那皎洁的月光映射出关岳和乔开山的脸庞。
“上一代想做的事,我们这一代没做到,有缺这一代,有望了。”
“若我父亲和老将军在天之灵,一定会很欣慰吧!”
“刘洗呀!”
“你我同心同德,一块帮着有缺迈出这一步吧!”乔翀搂着刘洗肩膀,畅想那一天的到来。
其实他也知道吴有缺这个时候,想夺取合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架不住乔翀心动了。
他大半辈子没能走出庐江,今日,吴有缺想试试,
为什么不可以呢?
就算失败也没什么,只要吴有缺敢于尝试,就胜过他乔翀。
刘洗收拾了一下情绪,抹去眼角的泪渍,扭头望着乔翀侧脸,说:“我虽下定决心要竭力帮姑爷,但今日姑爷决议的这两件事,我认为不妥。”
“战马绝对不能卖,否则必触怒圣上,得不偿失!”
“必须让姑爷把战马交给圣上,我也会上书请圣上给姑爷封侯。”
刘洗一脸真诚的说道:“侯爷你想啊,陛下原本让卜朝河吓的要迁都楚庭,真要是去了楚庭,大吴政权可就是流亡朝廷。”
“而今姑爷击退卜朝河,守住庐江,陛下一定是大喜过望,迁都之事多半要作废。”
“姑爷以一己之力令我大吴政权起死回生。”
“封侯……或许会有阻力,但陛下高兴之余,说不定就答应了。”
“哪怕只有万一的可能,我们也不能让姑爷放弃封侯的机会呀!”
是啊!
乔翀深以为然,封侯谈何容易啊,多少武将终其一生都没有这样的资格。
他乔翀戍边几十年,都不够格呢!
错过这次,乔翀都会替吴有缺抱憾终身。
接着,刘洗又指出吴有缺欲攻打合肥的弊端,“合肥乃周吴两国的战略要冲之地,固若金汤!”
“姑爷毫无准备,就想取合肥,侯爷觉得可能吗?”
乔翀张了张嘴,刚要言语,刘洗就道:“我知道侯爷想说什么。”
“无非就是尝试一下,输了也没关系。”
“可侯爷想过没有,虎骑连战连胜,已经到了危险的边缘了。”
“正所谓骄兵必败。”
“吃了败仗没关系,可万一全军覆没呢?”
“万一姑爷就此一蹶不振呢?”
“据我所知,姑爷在京都为很多人所不喜,朝中很多人就等着挑毛病呢,这个时候姑爷去打合肥,岂不是将把柄递给他们?”
“赢了,没有功劳,输了可就全都是罪过呀!”刘洗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在刘洗劝说乔翀之时,典克孝也私下里找到吴有缺。
典克孝在吴有缺面前,向来不喜欢遮遮掩掩,有什么就说什么。
很直接。
典克孝说:“你既然怀疑刘洗,为什么不弄死他?”
没等吴有缺说话,典克孝又说:“此人不除,日后必成大患!”
到地方挖了一大坑,然后发现之前埋的干粮,全部化作灰烬那会儿,吴有缺也动过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