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是郑清廉,”
“噗嗤!”
吴有缺一刀扎进他大腿,血飙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郑锦云疼得嗷嗷大叫,头上的毛一下就炸起来了,他万万没想到吴有缺真的敢对自己动手。
“侯爷,我草啊!”
“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残害我?”
“你如何向我爷爷交代?”郑锦云歇斯底里的冲着乔翀大喊道。
郑清廉向来没把乔翀放在眼里,因此,郑锦云也不是很忌惮乔翀。
乔翀没有理会,看着宣纸上的鞋印,哎呦,还别有一番韵味啊!回头找人表起来。
乔佥冷漠道:“看到地上的血迹吗?那是你爷爷的,你爷爷贪墨十几万两黄金,还勾结徐家要害我侯府,他刚走不久,你现在应该还能追得上,黄泉路上,你爷孙两人也不算孤单。”
郑清廉脾气臭,过去那么些年,乔佥一直在让步,也没觉得什么。万万没想到郑清廉疯狂敛财不说,还勾结外人要火烧蚕茧和赋粮,吃里扒外的畜生,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什,什么?”郑锦云瞳孔暴睁,看着面前的血迹,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爷爷死了?
等等,
他们怎么知道爷爷……
“啊啊啊啊啊!”
吴有缺又一刀扎在他小腿上,郑锦云疼的浑身直抽搐,要不是乔俭让摁着,这会儿一准疼的满地打滚。
“你爷爷也是我杀的,现在该送你上路了。”吴有缺双手握住刀子,刀尖找到郑锦云后背心位置,准备发力。
郑锦云似乎预感到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他满脸惶恐,歇斯底里的大喊道:“不,你不能杀我,我是庐江郡皖城讨虏校尉,我是朝廷的命官,你若杀我,你也难逃一死。”
“杀了我,不仅你吴有缺要死,侯府也难辞其咎,你们都要完蛋。”说出这句话似乎耗尽了郑锦云所有勇气,他趴在地上嗷嗷大哭,眼泪鼻涕淌了一地。
乔翀终于正视郑锦云,“你如何证明?”
郑锦云道:“我胸口内衣兜里有虎符和文书。”
官服已经让仆人送回家里去了,
至于文书和虎符,其实郑锦云完全没必要带在身上,只是生平第一次当这么大个官,按捺不住兴奋,所以把虎符和文书贴身藏着,偶然拿出来扫一眼,心情便是极好的。
没想到,如今文书和虎符成了救命的稻草。
乔俭让将其翻了个身,在他胸口特地缝制的兜里找到了文书和虎符。
乔翀阴沉着脸,
这就是郑清廉出卖侯府的证据啊!
一切如吴有缺所预料的那般,
人家连预付款都先结算了。
“有缺,你不能杀他,我亲自解决他。”乔翀面无表情的走向郑锦云,准备一脚踢死这个卖主求荣的畜生。
文书和虎符足以证明郑锦云确是朝廷命官,如果让吴有缺杀他,乔翀担心会让有心人抓到吴有缺的把柄,从而加害他。
他乔翀无所谓啊!
虱子多了不痒。
“当官的就杀不得?”
“当官的骨头硬?”
在郑锦云绝望的目光中,吴有缺咬着牙,双手一发力,猛地将短刃从其肋骨间的缝隙贯穿了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