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纷纷朝李萍萍看去。
李萍萍脸上的血色逐渐褪去,指尖陷入掌心,快要掐出血来。
“谢时安,那我算什么?”
那样如秋风般苍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谢时安眸光闪烁一瞬,却不愿回头看她。
“皇上,今日是微臣冒犯,但芸儿情况危急,待她平安后臣自愿请罪!”
谢时安征得皇上同意后,抱起李芸就要离开。
李萍萍忍着痛上前拉住他:“谢时安,你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吗?”
“放手。”
谢时安看也没看她一眼,只冷冷吐出两个字。
李萍萍鼻腔发酸,顿时红了眼:“你要是走了,天下人会怎么议论……”
谢时安冷睨她一眼,眸中覆上一层骇人的冰霜。
“本王只在乎芸儿一人。”
话落,他就甩开了李萍萍的手,离开了正殿。
李萍萍摔倒在地,痛意与寒意席卷而来。
“啧啧,这王妃真惨,现在不仅被赶出李家,还不得王爷宠爱。”
“要我说啊,她就该识相主动把王妃之位让出来……”
无数异样的眼光落在她身上,有怜悯、有嘲笑还有讽刺……
李萍萍再也听不下去,提起衣裙狼狈地逃离了这里。
她浑浑噩噩在长街走了许久,才回到王府。
等到时,已是深夜。
下人通铺的房已经从里上了锁,值夜的丫鬟与小厮直接将她赶去了柴房。
月色清冷,冰一样的银辉洒在绣着牡丹的锦绣华服上。
李萍萍走进柴房,红色的云锦绸边沾着脏泥。
她靠着墙坐下,环抱住双腿,眼神空洞地望着不远处堆叠的稻草。
谢时安带她去宫宴,就是为了当着所有人宣告,李芸才是他的妻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