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猶豫伸手握住女子彎腰遞來的小小手掌。
拉住顧滄恆帶他上馬的前一刻,魏淺禾早已於奔過來的過程中向武士射出一箭。
那是在農莊之時,他們為了測試柘蠶絲的韌性,試做的弓箭,可惜她箭術不佳,只斜斜擦過武士肩膀。
但也夠了。
本還不屑擦過肩膀些末血跡的武士冷笑,再爾提刀想要砍斷馬匹後腿的時候,卻抬臂僵立。
血液中麻痹全身的毒素以最快度蔓延開來,他甚至沒來得及想清楚以何種方式繼續保持清醒,已垂直倒地,人事不省。
顧滄恆坐在魏淺禾身後半抱著她,心中喜悅。
「你為何回來?」
魏淺禾卻沒心力回他,道:「麻藥的分量不夠,這種從蛇膽中提取出的毒素見效快,持續時間卻短,不肖片刻,他就會醒來,這種人追蹤技藝卓絕,我們必須想辦法甩掉他。」
難得這種時候,她的腦子比顧滄恆還清醒理智。
顧滄恆握住她把著韁繩的手,腿下使勁蹬一下馬腹:「跟我走。」
再回過神來時,二人面對面躲在一處山壁狹小的縫隙內,馬兒被顧滄恆驅趕跑遠,朝著另一個方向走了。
此地是分岔路口,他們躲在此處,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武士就算醒來追過,也想不到他們會躲在暗處觀察他的行蹤。
待武士定了方向,無論他朝著馬匹的方向去,還是因疑心往另一個方向,他們都可選另一個方向脫身。
二人胸口緊緊貼做一處,顧滄恆不知故意還是無意,垂緊貼魏淺禾耳畔,呼吸轉可聞,氣氛曖昧至極。
顧滄恆伏在她耳畔,小聲問道:「馬車上的東西呢?你送哪裡去了。」
魏淺禾耳垂紅紅,儘量避開他的呼氣,道:「路上遇到打獵的一對父女,我將手中所有錢都給了他們,車廂由他們改裝運送到榕城,途中不會引起更多盤查。」
顧滄恆問道:「這麼重要的事,你信他們?」
魏淺禾沒回答,她亦心中沒底。
但方才那種情況下,她不得不信。
她要回來救他,又要履行與宋青喬的約定,孰輕孰重,難以抉擇,但她還是儘量斡旋,以期達到所有目的。
「魏淺禾,你還沒回答我,為何會回來?」
顧滄恆擁著她,目光堅定,仿佛誓要得到她最誠實的回答。
魏淺禾頭一次沒有畏懼,直直回看他:「因為不想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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