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国太子,想娶当今太后的亲妹妹为太子妃
彭鸿章望着面前的少年天子,经过这么些日子也有所了解,傅祁琅年岁虽小,却是个心志坚毅的,此事他没有直接驳回严脩,就代表着这件事情终究会被落实。
只是,这件事情生之前没有一点点预兆,严脩也就在眼皮底下,不声不响的就搞了这么一件大事,这背后的推手是李翾吗傅祁琅是否清楚
万之褚身为相爷,在此事上竟也未出声,好像是和傅祁琅达成了某种共识。
彭鸿章想起已故的前太子、已故的傅祁州,背后都有万之褚这只推手,此人虽然还年轻,但心计狠辣,又格外的会虚与委蛇,傅祁州那么多的荒唐事他都办下来了,何况此事
念及此处,他沉沉一叹,“老臣老了,思想腐朽固执,陛下心系民众老臣欣慰,但切莫被某些诡心之人蛊惑”
傅祁琅听出了彭鸿章指的万之褚,回道“太傅还请放心,朕会坚持本心。”
昭庆元年七月初八,朝廷修改了两条律法,一是成年女子可立户,有房契的挂为私,没有房契的挂为各区户贴,二是女子可同男子一起参加科举,可入朝为官。
告示一出,有人骂骂咧咧,有人欢天喜地,李棠第一时间去转了户籍,拿了新的户贴,又朝宫里递了牌子,进宫感谢李翾。
她到时,李翾的慈宁宫里甚是热闹,曹蔻还有傅祁州之前的妃子都在,这一副其乐融融的场面李棠倒是没料到。
在宫里一呆就是一整天,晚上李翾留她在宫内吃晚膳,傅祁琅那边开小朝会也是开到晚,得知李棠来宫里了,傅祁琅便把万之褚留了下来。
李翾那边晚膳好了派了人过来喊傅祁琅,傅祁琅伸了个懒腰起身,望着万之褚道“相爷,走吧,和朕一起去太后那儿用膳。”
万之褚“臣就不去了吧”
傅祁琅挑眉一笑“六娘子在母后那里相爷也不去”
万之褚看着笑容狡黠的少年天子,轻咳了一声,“陛下让臣去,臣岂可不去,走吧,慢了让太后娘娘等久了不好。”
傅祁琅“”
曹蔻看着到了吃晚膳的时辰,带着其他几个妃子回了自己宫涮菜吃,本想着是给李棠和李翾留点私人时间,但她们走后,李翾又让人去喊了傅祁琅,傅祁琅又带着万之褚来了慈宁宫。
傅祁琅进来,李棠正想起身见礼,就看到跟着进来的万之褚,她微微愣神起了身,只听傅祁琅率先喊道“姨母终于入宫来了,母后经常念叨,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听着他这一入屋门的调侃,李翾笑道“皇帝这是嫌我唠叨了”
“哪里哪里,儿臣随口一说。”
万之褚看着李翾拱手见礼“臣给太后请安。”
李翾看了一眼李棠,随后说道“万大人就不要多礼了。”
李棠还想着刚才傅祁琅喊她的那一声姨母,想来他和李翾的关系不错,她替李翾感到高兴。
四个人的晚膳吃得还算融洽,晚膳过后又一起喝了一会儿茶万之褚才和李棠一起离开,李翾本想留李棠留宿宫里,但万之褚已经先说了送李棠回去,她便没有再留。
二人走后,傅祁琅就和李翾说起了万之褚。
“照这个进度,咱们这个万大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获得姨母的原谅”
李翾挑眉看了他一眼“听阿琅这话,要是你,比万大人做得好”
傅祁琅脸一红,“母后不要打趣儿臣,儿臣这是真的替他们二人担心。”他说着端起了茶盏就要饮,李翾从他手里拿过了茶盏递给了白苓,柔声道“这茶苦,喝多了容易失眠,换杯参茶来。”
傅祁琅道“母后不是经常喝这茶。”
听他这话,李翾说道“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很爱喝,为了骗大人,我还兑在羊奶里喝。”
傅祁琅听完开怀一笑,“母后说的我还没喝过。”
“改天做给你喝。”
傅祁琅应道“那我可就等着了,母后不要食言。”
“知道了知道了,明天我就做。”
李翾话落,傅祁琅凑近了一点,压低了声音问李翾“母后,你知不知道姨母她怎么想的对万大人是否心软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