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锡自小娇生惯养哪比得过两个干惯了活的农妇,被人掐住下巴就灌了一碗黑乎乎的符水进去。
黄符燃烧过后的水带着一股奇怪的腥臭味,令人作呕。
田翠芬声音凶狠:“马婆子你快些,这杀千刀挣扎得厉害。”
几口符水灌进喉咙中,夏锡瞬间便想起上辈子吃过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些数落也尽数响在耳边,与田翠芬此时的声音融合在一起。
“没种的孬货,好吃好喝供着,嫁给你还不如买几头会下崽的猪。”
“不能让女人怀孕的那还是男人吗?你这种男人,真该出生的时候就扔尿桶淹死!”
随后他又想起傅柳思在他坟前冷漠的模样。
“夏锡,你别怪我在你刚死就嫁给别人,是你不能生,是你对不起我。”
想起这些,夏锡胸口的郁气此时全部化作了委屈愤怒。
他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推开田翠芬,弯腰将喝下的符水全部吐了出来。
田翠芬见状抬手,狠狠一耳光甩过去:“你个不知好歹的畜生,我花了这么多功夫才找了马婆子帮你……”
夏锡头被打得偏过去,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里面懦弱一点点散去。
他咽下口中的苦涩直起身子,扬高声音:“你们这是在搞封建迷信,要是被红袖章知道,可是要打成坏分子游街的!”
对面两人脸色一变。
田翠芬讪讪地笑了一声:“女婿啊,妈也是想要个孙子,脑子糊涂了,你要是去举报,这不是害了柳思么。”
夏锡脸上仍旧火辣辣的疼,他什么都不想说,拍了拍衣服直接离开。
田翠芬是在傍晚的时候跟傅柳思一起回家的,瞧见夏锡,他有些心虚地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