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沈炙回了沈家。
果然怎么对付他本人都没用,而把目标转到温湉那去,他就乖乖回来了。
沈母眼神复杂极了,却什么都没有说,只让女佣给他加了一副碗筷。
沈炙也没有开口,就低头默默的吃着饭。
一顿饭下来,餐厅竟然安静的像是没有人一样。
沈炙其实没吃几口,碗里的饭几乎没有动过,等到女佣把厨房都收拾干净了,他才喑哑开口道:“温湉才十九岁,您一定要这样子为难她吗?”
沈母淡淡道:“在你没能力的时候,没资格跟我谈条件。我一直以为你有分寸,所以没为难过她。但你要因为一个她连家族都不要了,我自然有一万种料理她的方法。我怎么对待她,全看你是什么态度。”
沈炙嘲讽的挑起抹笑来:“我就算听了您的话,从此也跟您心里有疙瘩。不过您非要这样子,我无所谓。”
沈母心里有几分悲哀。
好一个温湉,真是好一个温湉。
她生的一个好儿子,居然能对她说出这番话。
。
沈炙从这天起,对沈母言听计从,让他进公司去学习,就进公司去学习,不让见温湉,就不见温湉。
似乎那一天两个人的对峙只是一场梦,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陆英芝跟陆书伶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眼底都闪着光,说:“你看,姑姑不会猜错的,温湉不论怎么样,都进不了沈家的门。这种大豪门,爱情能值几个价?”
尤其是隔天沈炙来找陆书伶,陆英芝心底那股子优越感又出来了。
沈母这几次有意无意跟她暗示过无数回,想把陆书伶和沈炙的婚事定下来。说的是避免夜长梦多,豪门婚姻没那么容易离,到了无力回天的地步,沈炙自然就只能接受了。
在陆英芝看来,有了婚姻做保障,对陆书伶来说,就是件好事。
“有事?”陆书伶没什么情绪的看着他。
沈炙说:“今天不是你生日?”
陆英芝皱眉道:“你看看我,这么重要的日子,姑姑居然都忘了。”
别说她,陆书伶自己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