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妈做出总结,穆承钧就是为他们家量身定做的上门女婿。
“呵呵。”陈忆容冷
笑:“有什么证据,他说你就信?”
你女儿已经在他手上吃了大亏,妈妈你清醒一点。
“你放心,关于你的终身大事,我可不敢一点马虎。”
接下来她妈又将从各种途径打听到的消息倒豆子似的叭叭说给她听,陈忆容越听越惊奇,沈惊问到底是怎么做到在那么短时间内弄到这个身份的?
后来她听着听着就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时太阳已经快到头顶,她倒抽一口凉气猛地趴在床边往下看。
谢无妄不见了。
赶紧起床,穿好衣服蹬蹬蹬跑下楼,发现她妈正和穆承钧喝茶,听见声音同时望过来。
“容容,过来。”
她妈语气像慈母,眼神像后妈,大有“你敢不听老娘话,我马上削了你”。
陈忆容不情不愿挪到离穆承钧最远的一个沙发坐下,屁股刚着地就挨了一个刀眼,低下头悄悄吐了个舌头,反正她也不会当穆承钧面发火。
听见一声轻笑,她把刚刚收到的刀眼转头送给了穆承钧。
接着他妈就开始三百六十度地夸她,仿佛她天上地下绝无仅有,错过一次后悔一生。偏生穆承钧还十分捧场附和她,她像找到了人生知己,灵魂伴侣。
陈忆容甚至在为她爸感到担忧。
“我回来了。”亲切的男音于陈忆容来说无意义天籁之声,她爸终于回来解救她与水火之中。
陈忆容蹭地一下蹿起来,大喊:“爸,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容容。”她爸声音
很高兴却没有立刻进屋,听动静好像带了人回来。
又他爸说:“家里还有四个空房间,你不嫌弃就将就一下。”
“哪里,您愿意收留,我已经很感激了。”
陈忆容狠狠吸了一口气,双手捂住胸口,两眼翻白直直倒了下去。
又来、又来一个。
不多时,他爸领着一个人进来,屋子里瞬间安静。她妈本来兴致勃勃跟穆承钧聊着天,看见沈惊问的时候也像被按下暂停键,目瞪口呆盯着他迈出大长腿走来。
“您好。”
沈惊问彬彬有礼走到她妈面前,又微微颔首与她和穆承钧打招呼,就真的跟不认识他们一样。
“好、你好。”她妈开始结巴,目光越过沈惊问的肩膀向后看,眼神询问她爸什么情况。
“咳咳……”她爸走过来,语气止不住地赞扬道:“路上遇见点麻烦,幸好惊问路过,帮了我一把,不然我还没那么快回来。我问过后发现他是来旅游的,正好最近是旺季不容易找到房,便邀请他来咱们家住,三楼不是还有四间空房吗?”
陈家住的这套别墅被精打细算的陈母改成自主与民宿于一体的结构,一楼是公共区域,客厅,餐厅和卫生间,门口还有个小院。
二楼留给自己住,单独在一边修了楼梯只通往二楼。三楼是四间客房,四楼是杂物间,五楼还有个露天阳台,另一边楼梯只能通往三楼到五楼。
遇到旅游旺季,他们家三楼会暂时充
当民宿,不是很便宜的那种,所以现在还没人订。
陈父边交代事情边观察自己老婆和出现的陌生男人,夫妻在短短几句话的交流间马上明白对方的心思,不约而同在心底喊:他她怎么跟我想的一样。
又把目光投向各自选中的人,最后统统落在自己女儿身上,只见她瘫在沙发上,软绵绵地像没了骨头,齐声问:“容容,你怎么了?”
陈忆容手艰难往上伸,哑着嗓子道:“速效救心丸在哪,给我来一颗,我快不行了。”
话音刚落,门口响起敲门声,昨晚上偷溜进她房间的男人高声在门外问:“请问,还有空房间吗?”
两眼一闭,她选择沉默地死去。
沈惊问这是不给她留活路啊,他一定是在记恨她当年认出所有分身后还装傻充愣,玩弄他于鼓掌中。
靠装疯卖傻暂时混了过去,陈忆容躺在床上唉声叹气。
“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吗?”
月上中天,正主果然来了,她一直在等他。
躺在床上看沈惊问低头凝视她,陈忆容嗤笑:“不是说世界本源不能离开?怎么,那边几百年光景就毁灭了?”
沈惊问轻笑,自然而然钻进她被窝抱住她,先亲了亲她的嘴角,温声道:“有人在那边守着。”
闻静,闻静还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