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妄怕她再次撕裂伤口,强势用法术定住她全身,动作轻得不能再轻将伤口包扎好才放开她,对自己胸口的伤却视而不见。
他低下头,教训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伤自己。”
他脸上的血已经干涸,胸口的伤也在结痂,又把身体压了下去,头靠在她的颈窝。
身下人明显绷紧,然后不断颤抖,神情似乎很痛苦,还有明显的排斥与恐惧。
谢无妄的心瞬间像是停摆了,空洞洞的,他立刻投降。
“容容,对不起,你不喜欢,我再也
不做了。”
语气充满惊恐不安:“我错了,你不要怕我,也不要离开我。”
像是想到什么恐怖的事,他整个人贴上来,牢牢扣住她的双肩,将两个人的距离压得密不透风。
“不要走,不要走。”
他不断重复这句话,到最后竟有些抽噎。
“别消失。我可以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陈忆容心力交瘁,她再也受不了沈惊问这个精分怪,杀人不过头点地。她已经快被这神经病折磨到要跟她一起发疯。
这戏她不演了。
“沈惊问。”
时隔三年,她第一次叫出这个名字,喉部抑制不住打颤。
脑子自动浮现出她离开天虚山时他泣血的模样,心里又胀又疼,眼泪不知不觉从眼尾溢出,没入枕间。
“你这次又玩什么花样,想干……”
“嘘!”
上方的人在听见那个名字后明显怔楞,立马用手捂住她的嘴,阻止她说下去。
他抬头凑过来,垂眸温柔凝视她的眼,温声说出令人胆寒的话。
“我不是沈惊问,我是谢无妄。”
“你的师兄,你的道侣。”
脸上染满鲜血,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上扬,妖艳又鬼魅。
“那个逼你的沈惊问,他再也没有机会伤害你了。”
陈忆容听后瞳孔紧缩,眼眶急速放大,浑身像掉进了冰窟窿似的全身僵硬。
脑子被这番话炸开了花,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意识。
完了!
沈惊问病得更严重了,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
闻静、谢
景渊和乐正微三人在院外不远处站了很久。
听见屋子里有碎裂声时谢景渊差点直接冲进去,被乐正微死死拉住。
闻静一直沉默地望着小院那处点灯的房间,面无表情。只有周身的气息越来越冷,到最后乐正微都忍不住双手抱胸,缩着身子。
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细线,目光寒凉,杀意满满。
乐正微奔波一晚上,实在是累极,看他像个雕塑一样还不知道要站多久,忍不住嘟囔道:“小沈,多年不见,你怎么变怂了?”
循着声音来源,闻静僵硬地扭过脖子,脸色铁青。
一旁的谢景渊反应过来“小沈”是谁后,手中剑不受控制地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