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你们这是……”
钟鑫指着林逸身后那些东倒西歪的马夫,疑惑地问道。
“哎呦喂,钟大人,您是不知道啊,昨晚上可把我给吓坏了!”
林逸一见到钟鑫,就跟见了亲人似的,哭丧着脸,开始诉起苦来,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那个叫金彪的,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大半夜的,突然就把兵都给带走了!”
“你说他走就走吧,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把我们这群人扔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
“然后我们好像听到了野兽的声音,不敢在那边逗留了,连帐篷都没来得及收,赶急赶忙地离开了!”
“我们是连夜赶路,把车马都带到这儿来了,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崇州城在哪儿,只能在这儿干等着。”
“这下好了,您可算是来了,您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
“钟大人,您可得把我们这群人护送到江南抚州啊,我们这小命可就全靠您了!”
林逸这番几乎要声泪俱下的表演,把周围的马夫们都给看傻了。
钟鑫听着林逸的哭诉,眉头紧锁,冷哼一声,拨转马头,走到林逸跟前,居高临下地问道:
“三公子,你昨晚上就是在这里过夜的?”
“是啊!”林逸抬起衣袖,擦了擦眼角,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大人您是不知道,我们好不容易来了这里,才发现没了多少野兽的声音。但我们还是怕啊,万一有狼什么的来,我们就……”
“更可恨的是,那个金彪,他……他居然把车队里的炸药和床弩都给带走了!”
“我们这些人,手无寸铁的,只能硬着头皮轮流值守,这不,吓得我一宿都没敢合眼!”
“熬到天亮,实在撑不住了,才敢眯一会儿。”
林逸说着说着,还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一副困得不行的样子。
“哎,钟大人,这粮草……我就交给您了啊,您可得给我看好了!”
“对了,您有没有带马车过来?我得赶紧找个地方补个觉,这脑袋,嗡嗡的……”
林逸说着,还晃了晃脑袋,好像随时都要晕过去一样。
钟鑫看着林逸这副模样,心里暗骂:“呸!这王府出来的庶子,果然是个吃不得苦的纨绔!”
但他脸上还是不动声色,说道:“三公子,我这不是急着过来救援嘛,哪有时间带马车?”
“再说了,之前让你帮忙剿匪,你不肯,现在知道怕了?”
“告诉你,你之前那个宿营地,已经被山贼给烧了!”
“什么?!”
林逸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的后怕。
“哎呀,幸亏我跑得快,不然昨晚就得交代在那儿了!”
“钟大人,您可得救救我啊,我这小命可就全靠您了!”
“行了行了!”
钟鑫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既然都这样了,你们让车夫们都赶快收拾收拾,带着粮草进城吧!”
“谢谢钟大人!”林逸满脸高兴的样子,一拱手,便回了赈灾队伍中去,大呼小叫地让马夫们把马匹套好,跟着钟鑫队伍后面,准备进城。
钟鑫骑在马上,远远地看着林逸带着人在那忙活,嘴角撇了撇,一脸不屑。
“一个没用的纨绔,还想跟我斗?等进了城,看我怎么收拾他!”
“到时候,这些粮草,还不都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到时候,人也扣了,粮也扣了,看他还怎么蹦跶!”
“有了这批粮草,相信昨晚的失利,那位大人也不会怪罪我了。”
“可惜了,没想到金彪居然占了火炉山,还杀出重围。”
“之前没想到他这么厉害,要好好派人去查一下,他究竟逃到了什么地方。”
“绝对不能让他逃回皇城,不然我们的计划,就要受阻了!”
3。当天下午,钟鑫带着林逸等人回到了城内,然后让副将将士兵们带回军营时,林逸忽然上前,假装问那些粮草可以运去哪里,等钟鑫一个不注意,忽然袖中弩发动,一箭射穿了钟鑫大腿,然后用另一只袖中弩架在翻落马匹的钟鑫脑袋上,让所有人放下武器。
4。钟鑫还在说林逸跑不掉的,结果金彪出现,宣读了在钟鑫府中找出的谋逆罪状,拿出虎符,表示自己要暂时接管此州城,并且表示当下守军都已经被自己制服,还拖出了那些床弩,那些兵马看到罪状之后,怕自己被说是谋反,连忙放下武器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