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停下简单的观察了一会儿,这是一位女性游骑兵,她的动物伙伴不见了。
在李维司确定这位游骑兵同样死于魔法之后,奎因露出憎恶地表情:“这些该死的法师!”她简单做了一个标记以便于之后回来埋葬他们。
李维司闭上嘴没说话,两人又往前疾行了大约十分钟,直到要绕过一颗龟裂的足有十多米直径的蕴魔之树时,奎因拉住了李维司的手。
他顺着奎因的力气停了下来,抬头观察到华洛正落在这颗巨树的树冠上,如果忽略掉它的尾羽的话,它像是一个蓝色的果实。
“前面有人?”李维司小声询问,奎因伸手做了几个动作,见李维司愣愣地看着自己,才拍了拍自己的头,但依然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然后将手指竖在嘴边。
那就是有人了。
李维司学着奎因的样子探出头去,映入眼帘的是一颗断裂的蕴魔之树树桩,它的内部已经完全空了,成了一个半开放的广场一般——有篮球场那么大。
那里站着四个穿着黑色带兜帽长袍的人,那些长袍上都纹饰有神秘的符号,李维司光是看都能感受到那些符号的魔力,他们正站在那里像是在交谈什么。
他们现在的位置有些像是一个小坡,没有多高,但是隐蔽性足够好,倒不至于很轻易的就
被发现。
奎因看了一会儿就缩了回去,同时把李维司拉下来,这时候他还在观察那些法师结社里遇到的人——他发现了那个早在金坡镇就遇见的法师。
“他们是法师。”李维司说道,奎因翻了翻白眼:“还用你说嘛?”
“你能打吗?我和华洛能分别解决一个,剩下的两个。。。。。。算了,我再想想。”
奎因说到这里,也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过分,让眼前这个看上去就不是战士的男人抵抗两个穷凶极恶的法师确实难为人了一些。
她接着上下打量了李维司一眼,穿着体面的上流人,她有些无语,好看是好看,但在眼前这种情况还不如一个游骑兵来得管用。
奎因微微低下头,仔细思考着对策,气氛变得有些沉郁下来。
主要是她也没有跟法师打过,摸不准双方战力差距,但从之前死去的游骑兵来看,对方一定是不弱的——死的可都是精锐游骑兵。
“我应该可以。别看我没有盖伦强壮,但刀术可是受过金坡镇老兵亲口承认的!”
李维司掏出从刺客那里得到的匕首,耍了个还算娴熟的刀花——这一手是以前在酒馆的时候闲得蛋疼跟那些酒鬼学的,花了一杯劣质啤酒的代价。
“你别闹好不好。我正想对策呢。”奎因瞥了他一眼,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手一伸,一转一挑,顿时将在李维司手上飞舞的匕首夺到了手里。
“你不行。”她认真地说道,将匕首的刀把部分对着李维司递过来,不过气氛总算没刚才那么沉郁了。
他笑着接到手里,奎因哪里不知道他在逗自己笑,白了他一眼。
“也就你能在这种时候笑出来。”
她右手紧握成拳,微微打圈,伸出三只手指。她知道华洛能看见得一清二楚,也能明白得一清二楚,至于李维司?他还是坐在一边等着把。
美丽的瓷器总是不够坚固,这个世间总不存在完美的人。
奎因微微摇头,心里也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他是冕卫家的人,听他说着跟盖伦的关系也不错,为什么盖伦没有训练他呢?
李维司犹豫了一会儿,之前听奎因的语气,也不知道她是对法师有什么成见还是单纯只是因为法师击杀了游骑兵的痛骂。
现在毕竟是紧要时候,因为一些别的原因让自己的计划打水漂属实难以让人接受。
说到底还是自己没考虑到奎因对法师的态度问题,李维司也是被德玛西亚那些憎恨魔法的魔怔人给背刺麻了。
但想了想,冕卫家族和盖伦应该足够抹消掉法师身份带来的厌恶吧,而且奎因也不是薇恩那种,她好像都没怎么跟法师有过接触。
估计只是单纯因为战友死于法师手下的愤怒?
“其实我不靠刀术杀人。”李维司认真地说道,奎因将她父亲给她做的精工十字弩拿到手里,看了他一眼:“那你拿什么杀人?用你那顶高高的帽子?”
“这是高顶礼帽,皮尔特沃夫的最新款式。拉克丝都说我好看。”李维司尽力让气氛变得好一些。
“拉克丝?盖伦的妹妹?”奎因露出狐疑的表情:“你真的冕卫家的仆从?”
李维司:???
“谁跟你说我是冕卫家的仆从了?”
奎因愣住了,“那你家徽哪儿来的?”
“拉克丝借给我的。”
奎因:???
“你不是说你带有使命来的吗?”
奎因瞪大了眼睛,她直接抓住李维司的领口,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瞳孔里露出的是诧异和被骗的恼怒。
“可我没说我是受冕卫家的指令来的。有些使命是别人赋予的,有些使命是自己背起的。”李维司表情严肃,“我就是后者,以后要叫我英雄李维司。”
两人这样对视一会儿,奎因突然轻轻笑了一声:“好吧好吧,英雄李维司,我现在要去杀敌了,你在这里待着不要乱跑。”
什么背影?待会儿你是不是还要去买橘子?
李维司在心里吐槽道,看气氛差不多了,露出神秘的笑容:“还记得我刚才的话吗?我不靠刀术杀人,而是这个。。。。。。”
随着他的话语,在奎因慢慢定住,然后缓缓瞪大的琥珀色眼睛里,逐渐有灰色的雾气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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