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穿的少,衣物濕透後變得透明,宋逸心站在客廳,淋得像只落湯雞,內衣肩帶隱約可見。
面對此情境,看兩眼幾乎是男人潛意識的本能。
但江溫辭從始至終目不斜視,眼睛都沒往宋逸心脖子以下部位去放。
他把衣服扔到宋逸心懷裡,抬手指了下衛生間的方向:
「去洗個澡,把濕衣服換了。」
說罷越過她,自顧自來到沙發前,彎腰蹲下,扶著桌面,低頭在茶几下嘩嘩翻找什麼東西。
扯出不久前用過的醫療箱,放到桌面,江溫辭打開粗略揀了揀,拿出藥膏和棉簽。
忙完一通,他叼著片烤好的吐司,支著條腿,懶洋洋倚進沙發里看手機。
宋逸心進衛生間一個小時了,他不急不催,在外頭開電視等著。
秦望兩分鐘前給他發來微信:
【今年生日不在家過,來不?】
秦望性子不喜聲張,往年生日都是家人給他過,江溫辭通常會被邀請去他家。
今年兩家父母紛紛不約而同攜手旅遊去了,默契十足地拋棄了他們。
江溫辭還以為他會就此作罷,沒想到要去外面浪。
回:【來,上哪兒?】
秦望:【朋友家開的酒吧。】
秦望:【地址待會兒發你。】
江溫辭:【ok。】
退出秦望的聊天窗口,他往上拉了拉,余蘇南的名字滑入眼帘。
兩人聊天記錄停留在好多天前,江溫辭想起樓下跟他說的話,點進聊天框:
【一直忘件事兒。】
【你哪個大學啊?】
本來問完這個問題就沒啥事了,江溫辭卻犯起話癆病,完全懶得組織語言,想到什麼發什麼:
【咱倆這情況,整得跟異地戀似的。】
【你要是跟我離得遠,萬一遇到突發情況,來得及麼?】
【嘶,壞了。】
【你說以後我對象要是知道這事兒,會不會介意?】
隨心所欲發送完,「咔噠」一聲,衛生間門打開,宋逸心終於洗好,從裡面出來。
江溫辭抬起眼,知道余蘇南這會兒大概沒空理他,便沒刻意等回復。
抬腿將不遠處的凳子勾到對面:「過來,坐這兒。」
宋逸Ban心坐到對面,兩手交握垂在腿上。
江溫辭拿起準備好的棉簽,擠出白色藥膏,給她破損的嘴角和刮傷的臉頰擦藥。
他上藥動作疏懶,溫吞又隨意,每一下塗抹卻很輕很溫柔。
良久過後,他扔掉棉簽,說話語緩慢:「所以,是因為沒考上寧大,和家人吵架了,才不回消息不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