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面色陰鬱,「不知道。」
「不知道也好,知道了作鬧起來就是個麻煩。」
容安望著街上難民,暗想,這件事顧如約知道會怎麼樣。
陳承忠說;「殿下讓我迎你,到前面的方遠鎮落腳。」
戴連全在酒樓點的菜餚,指揮酒樓夥計抬著提盒送到後院。
邀功,「側妃,奴才把酒樓的招牌菜各樣點了,側妃吃看合不合口味。」
顧如約看太監從提盒裡往外一樣樣端碟子,問:「沒了?」
戴連全眨巴眼睛,「側妃還有什麼不合意,奴才再去給側妃叫。」
顧如約看眼一桌子菜餚,「有菜無酒。」
戴連全心想,側妃出門在外,還講排場,賠笑說;「瞧奴才這記性,忘了酒了。」
吩咐一個太監,「去打聽鎮上有什麼好酒,弄一壇來。」
太監上街,買了一壇酒,抱著回來。
顧如約對戴連全說;「這裡不用你們侍候了,下去吧!」
戴連全在酒樓等菜功夫,自己叫了倆菜,酒足飯飽,出門給兩個太監使了個眼色,兩個太監守在門外,他自己回房歇著了。
顧如約對沉香和桂香說:「門關上,出門在外,沒那麼多講究,你二人也上桌吃。」
蕭逸吃了敗仗,顧如約心情大好。
沉香給顧如約的酒盅滿上酒,第一杯酒,顧如約灑在地上,嘴裡念叨:蕭逸呀,大丈夫戰死沙場,馬革裹屍,來世投胎,做豬做狗,你千萬別做人。」
沉香和桂香不知道主子念叨什麼。
顧如約把空酒盅放在桌上,命沉香,「滿上。」
連喝了三盅。
沉香和桂香看主子喝了,也喝乾了酒盅里的酒。
顧如約說:「干喝酒無,我們也找點樂子。」
遂把兩隻白瓷碗倒扣,一手拿一隻箸,一邊敲擊碗,合著點唱曲。
門外兩個太監趴在門板上聽,側妃人長得美,歌也唱得好聽。
主僕三人喝了半壇酒,倒頭便睡,顧如約這一晚沒做噩夢,夢裡春暖花開。
第二日一早,戴連全在門外輕聲招呼,「側妃,該起了。」
沉香醒了,顧如約也醒了,迷糊道:「大清早,他喊什麼?不知道本側妃在睡覺。」
沉香開門,揉著眼睛,「公公何事?」
戴連全往裡看一眼,床上紗帳合著,側妃還沒起。
道;「請側妃吃早膳,該趕路了。」
吃完早膳,顧如約坐進馬車裡,馬車駛出客棧,街上熙熙攘攘,鎮上又湧入一批逃難過來的百姓。
聽街上的人議論,朝廷又吃了敗仗,把收復的幾個小縣城又丟了,後撤二十里,損兵折將。
一到西北,傳來的都是鎮西候打了勝仗,桂香擔心地說;「主子,殿下怎麼沒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