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辰的脸憋得红通通的:“她说我要是去了,南来饭馆就知道是我爸让你们去的了。”
卷毛:“你爸是怕你被一起抓进局子!他设计我们想送我们进去!”
王鸿发还真这么想过,这群人天天在他的饭馆里蹭吃蹭喝,真进去他还觉得痛快呢。但现在肯定不能承认:“没有这种事,你们是不是受了人挑拨?”
“那你说,是你花钱雇我们去南来饭馆闹事的。只要你说,我们就相信你。”阿万举着手机道。
王鸿发当然不肯被抓住这个把柄,嘴巴紧闭,一言不发。
这时有客人推门进来,混混们立刻大声怪叫,把客人吓跑了。
没想到计划不成,反倒被这群混混缠上了。他们一天天无所事事,大把的时间能浪费。可他这个面馆,耽误一天就是亏了一天的租金。但即便心疼,眼下这个情况也没法营业。
王鸿发只得在门口贴了告示,面馆暂停营业几天。
即便停业,烦心事也不消停。老婆郝萍一个劲儿的唠叨关门几天要少赚多少钱,老娘后悔混混闹事的时候自己不在,否则她立马捂着胸口倒下,看谁讹得过谁。儿子又闹着说王鸿发让自己没法在朋友中做人,现在大家都不带他玩儿了,跟王鸿发要钱请大家吃饭。
郝萍怒道:“面馆不能开门都是你那些狐朋狗友害的,你还有脸要钱?”
王大娘连忙挡在孙子面前:“你手放下!干嘛,想打我孙子?”
王辰从奶奶身后探出头来:“面馆关门明明是因为你们干坏事没成功!”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在一片此起彼伏的吵嚷声中,手机铃声响了,王鸿发低头一看,房东打来的,八成是催租金。
王鸿发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把手机丢到一边。
冷吃牛肉香辣的红油深入纤维内层,入……
租客拖欠房租就算了,竟然还不接他的电话。
赵煜祺有些恼火,翻出王记面馆的地址,准备上门要账。
其实王记面馆只是他们家二十几个铺面的其中一个而已,赵煜祺平时又粗心大意,眼看都快到下一个交租期了,上一年的租金还没收上来。
不过这次房客不接他电话可把他惹恼了,立刻就准备找上门去。谁让赵煜祺平日里没什么正事做,最重要的工作的就是收租呢?
赵煜祺的老爹年轻时发过一笔横财,后来积极创业,结果折进去大半,好在及时收手,还剩了不少。于是他改投资商铺和房产,赶上了房地产发展的风口,名下的房产几经拆迁,还越来越多。
虽然近年来,房价是没那么景气了,可光靠收租,家里就过的十分滋润。
赵老爹还给儿子三令五申,一不许沾黄赌毒,二不许创业。能做到这两点,一定不愁家里富不过三代。
赵煜祺来到王记面馆前,发现面馆大门紧闭,卷帘门外贴着张纸,上面说家里有事,暂停营业几天。
扑了个空,赵煜祺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不知从哪里飘来一股让人垂涎欲滴的香气,那是肉香夹杂着油脂的香气,又带着浓郁的香辣味,让赵煜祺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气。
总感觉这香味近在咫尺,赵煜祺奇怪地朝隔壁店铺看了一眼,等看清楚门口的招牌,立刻像火烧了屁股似的跳起来。
南来饭馆!
他激动地冲进去,鼻尖那股热烈的香辣更浓了。
抓住一个服务生,赵煜祺急切地问道:“你们老板是谁?”
辛欢险些将他当成另一伙闹事的,就听见他说:“是南荼,是不是南荼回来了?”
好像是个认识老板的人,辛欢紧绷的表情和缓起来:“你要找我们老板吗?”
还没等辛欢喊人,南荼自己就出来了。
赵煜祺一个箭步冲上去:“南荼?真的是你,你回来开饭馆了?!”
这人是……南荼仔细打量:“……赵煜祺?”
她认出来了,这不是从前老南来饭馆房东的儿子吗?当年的一群玩伴里,赵煜祺也是其中一个,因为南荼手握大量的食物资源,以前是孩子王来着。后来南荼自己学厨,经常产出大量的厨艺课作业,大家就围绕着她团结的更紧密了。
赵煜祺当时就是吃炸鸡吃胖的其中一员。
不过他现在倒是瘦了,一笑还能看到颊边明显的酒窝。
“你瘦成这样了,我一下没认出来。”老朋友见面,南荼也挺高兴的。
自从南荼上大学,老南来饭馆拆迁,大家各奔西东,见面的机会也少了。后来南元海去世,南荼连江姚市都很少回,反正家里只剩她一个人了,在哪都一样。总之印象里的赵煜祺还是个小胖子,没想到现在变成了清秀帅哥。
赵煜祺叹气道:“前几年我爸给我送出国留学了,我在国外吃得那叫一个……不说了,反正就是瘦了。”
现在是下午三点,饭馆里客人最少的时候,南荼也不忙。两人坐下来叙旧,南荼端来一盘冷吃牛肉。赵煜祺吸了吸鼻子,确定刚才闻到的那股香味就是它没错。
“甜辣味的,你尝尝。”
赵煜祺低头看去,盘子里大小均匀的牛肉条色泽红亮诱人,上面点缀着零星的白芝麻。最重要的是还没尝到一口,就先被那肆意嚣张的香辣味撞了个满怀!
赵煜祺喉头滚动了一下,但是忍住了,他还憋了一肚子问题想问。
“我一看见门口南来饭馆的招牌,就想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