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他基本上都在各地之间辗转的飞,好不容易在本市落地,又被拉来参与宴会,想见上一面确实难。
“…好,我现在就过去!”听着通话那头传来的笑语,江徊心中萌生起了难言的躁动,想要见到对方的心情越发迫切。
而且酒会那种地方……怎么想都不安全……
“不着急,我让老刘去接你,这里一般的车子不通行”
“嗯”
挂断电话,江徊先是跟包间里的人解释了自己有事情要先一步离开。
临出酒店大门时,又忽然闻到自己身上的酒味,想着总不能这样去直接去,又辗转到了酒店的卫生间,好自己,用随身带的小管香水压下酒气。
就在此时,卫生间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江徊最不想见的人,季时鸣。
季时鸣现在的样子远没有曾经那样张扬跋扈了,似乎是受了什么气,嘴上不断地咒骂着,拿湿巾擦拭着西服衣摆的污渍,动作间仍是暴躁易怒的模样。
他正要驱赶洗漱台前的人,一抬眼,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呵,是你呀,江徊,这么久没见,你倒是有了几分人样了!”季时鸣上下扫视着江徊,眼神里是一贯的轻蔑,却掩饰不住眼底的嫉愤。
他本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自然认得出江徊现在身上的这套衣服的品牌和价值。
相比现在显得捉襟见肘的自己,季时鸣对江徊的恨意又叠加了一层。
“哼,真是不一般呀江徊,我以前真不知道你这么会勾引人,没少卖吧,睡了多久才换了的这身行头……啧啧啧…你也是个人物”
简直跟蟑螂一样令人恶心,怎么都打不死!
心越是不平衡,季时鸣便越是要嘲讽。
“让开!”
江徊确实想过再见季时鸣的时候,他要怎样将曾经的那些憋屈都还回去。可现在的时间不对,他急着去见喜欢的人,没工夫跟季时鸣纠缠。
“怎么,怕了?江徊,你曾经不是很傲气吗,恃才傲物,谁都入不了你的眼,可现在呢?你的才哪去了?你的傲气就是躺在男人身下?靠着皮肉换来角色?”
见江徊要走,季时鸣反而不依了。此刻他也不急着将身上的污渍洗掉了,往右一步挡住江徊的去路,言语间越说越过分。
“江徊,承认吧,你终究还是堕落了。我真想早些看到你在《永夜……啊!”
“……我忍你很久了”
被言语挑衅着,江徊终究还是没忍住,掐着对方衣领一拳打了过去。
从前,他受制于人,对方捏着他的合同,叫他不得不低头。
可现在,他已经没什么能被对方威胁到的了,如果再忍下去,他都对不起金主给他的底气!
“啊…江徊你他妈的!啊!”季时鸣被摁在厕所隔间里挨打,任他怎么挣扎都找不到还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