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迪克抓了抓脸不再多问,他笑得看不出心底的情绪。
……让父亲去和托尼交涉,他还是专心陪塞廖尔去休斯敦吧。
塞廖尔或许并不好奇,但是却分外得敏锐,再问下去可能就会怀疑他的目的了。
“???”塞廖尔疑惑地看了一眼迪克,有些不明白他怎么不继续问了,明明看起来还有很多想问的东西。
或许是礼貌?塞廖尔没再想,低头回复了雇主的消息后就删干净了短信把手机丢在一旁,徒留迪克一个人忧思重重,自己则悠哉地享受起了下午茶的美味。
下午茶后塞廖尔莫名紧绷的神经看起来松弛了不少,他看了看自从和托尼说完话就没怎么喝茶也没吃饼干的迪克,没有探究下去,在迪克说了有事后就径直告别回到了房间。
不知想到了什么,塞廖尔的神经突然紧绷起来。
他拉开椅子坐了上去,在坐下时裤腿因为姿势问题稍稍抬起,露出左脚踝骨上暗青色图案的一角。
塞廖尔侧头看了一会,眉间缓缓舒展。
似乎,并不明显?幸好……
他安心地把手机丢在桌面上,在略显沉闷的声响中手机屏幕亮了起来,还是刚才雇主的号码,看内容显然是采纳了他的意见,直接去和托尼交涉,那么就没他的事了。
塞廖尔轻呼出一口气,真是太好了。
看着十几秒不碰又自动灭掉的屏幕,因为摆脱了一件麻烦事而放松的塞廖尔想了想,从通讯录之中调出了华生的手机号码。
说起来从那次见面后这个号码他还一次都没有拨过。
“嘟。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那对侦探组合给他的假号?
不对,当时他和华生交换号码的时候还顺手拨过一次,华生的手机确实响了起来。
塞廖尔摩挲着下巴挂断了电话,难不成现在正在办案中,为了避免干扰所以把手机关机了?
他挑了挑眉,对通讯录里威尔的名字按了下去。
想知道他们回没回伦敦,直接问威尔也行啊。
几分钟前,莱辛巴赫瀑布的某座旅馆内。
“所以瘦你想到的线索指引的结果就是——我们直接从伦敦跑来了瑞士?”华生把帽子随手挂在衣帽架上,看着穿着大衣就坐在椅子上的夏洛克,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天知道我们居然就这么跨国了。”
“人生总是存在着惊喜的约翰,就当是一次免费的出国旅游。”夏洛克的语气充满了敷衍。
“反正我们突然出国,头疼的是你哥对吗,”华生抽了抽嘴角,“我并不认为和你出国会有旅游的惊喜功效,惊吓还差不多。”
“其实我有预感,这里会是和莫里亚蒂最终决战的地方。”夏洛克冷不丁爆出话语成功达成了惊吓华生的目的。
华生正在倒茶的手一顿,些许热茶直接倾洒在桌面,他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而是猛地回头看向夏洛克:“你在说什…”
看到夏洛克平静的神情,他的话戛然而止,掩饰性地低头拿起一旁的干布三两下擦干桌面,快步走到了夏洛克面前。
华生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是认真的吗夏洛克?”
夏洛克歪了歪头,“只是一股莫名的直觉,毕竟我们这次来是为了抓住莫里亚蒂。”
“你居然开始莫须有的直觉了,”华生紧皱着眉头,他掏出手机下意识准备找人,却又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如此不安。
“我的建议是关机,”夏洛克灵巧地抽走了华生的手机,直接按了关机键。
“你不准备告诉你的哥哥吗?”华生没有夺回手机,他仍旧皱着眉一脸忧心地看着夏洛克。
夏洛克果不其然露出嫌弃的表情:“告诉他干什么?”
华生的神情空白一瞬,他思考了半晌说道:“只有我们两个面对莫里亚蒂的话,很可能又会让他像上次一样跑了。”
“是只有我,约翰。”夏洛克把已经关机的手机丢在了床上,他看起来轻松又亢奋地对着华生眨了眨眼,“我想要你见证这一场对决。”
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回到庄园时正是黄昏之时,残阳为典雅庄重的韦恩庄园镀上一层橘红色的浅芒,看起来仿佛迟暮的老人。厚重的阴云开始聚集,打算不久后一如过去的每个夜晚一般盘踞在哥谭市的上空。
刚踏进庄园的大门,就有声音从正对着大门的二楼缓台传来。
“欢迎回来,布鲁斯,阿尔弗雷德。”
布鲁斯抬起头,迪克一手搭在平台栏杆上,一手正抬起来,正看着他们打招呼。
“你在做什么,迪克?”布鲁斯扯了扯领带,看起来有些不耐烦,白天或许遭遇了什么让他不痛快的事。
“迪克少爷。”阿尔弗雷德恭敬地微微躬身,就转身离开不知干什么了。
“我在等你布鲁斯,”迪克的手仍旧搭在栏杆上,整个人开始循着楼梯走下,脸色看起来有些凝重,“是很重要的事,或者该说是线索。”
布鲁斯的脸色也郑重起来:“不方便打电话的那种?”
“嗯,我认为还是当面说比较好。”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布鲁斯的面前,那双湛蓝热的眼睛一直看着布鲁斯,“是关于‘超反联盟’的。”
布鲁斯皱了皱眉,关于超反联盟他一直没有头绪,小丑寄来一封信后也一直没有动静,这种暴风雨前的宁静总是让人不安。
“我们去书房。”
堪称神出鬼没的阿尔弗雷德为两人倒了红茶后就微微躬身离开了书房,迪克忙不迭地把下午发生的事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