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看萧月恒的外貌,大多人都会下意识觉得他性子温润。可熟悉萧月恒的都清楚,他只是收敛着脾气。
多数时候他不是好说话,而是懒得计较。
真要计较起来,往往能把人折腾得苦不堪言。
反正几个徒弟小时候都闹腾过,在他这儿吃过不少苦头之后就收敛了不少。
萧月恒倒不是对洛筝有脾气,只是被吵得有些郁闷。
而且有件事,他觉得很有必要纠正一下。
萧月恒收起折扇,慢步走向洛筝:“你们对长辈的称呼,是不是只有祖师爷这一个?”
被瞪了好半天的洛筝:“………”
您要不要这么执着称呼啊???
洛筝皱着脸,低声道:“除了祖师爷,喊你什么都不太合适啊。”
萧月恒轻轻颔首:“那就是有别的称呼了。”
“……”
“比如?”
“……”
洛筝想了想,试着喊:“师祖?”
萧月恒:“……”
“跟之前有什么区别?”他面无表情地问。
洛筝挠挠头,又换了一个:“或者,我也喊你师父?”
萧月恒当即抬手拒绝:“不要。”
当初几个徒弟一口一个师父的,喊得他头痛。
洛筝:“……”
你好难伺候!!
他干脆选择放弃,把决定权交到萧月恒手里:“你让我喊什么,我就喊什么!”
闻言,萧月恒沉思片刻。
然后他问:“你们如何称呼父亲?”
“…………”
最终,洛筝还是选择喊他“恒哥”。
毕竟从萧月恒的外表来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他这么大的儿子。
萧月恒也只是开玩笑,于是两个人在称呼方面艰难达到了共识。
被萧月恒这么一通折腾,洛筝倒是一点都不害怕了。
但他有些困惑:“恒哥,迷胧子是怎么回事?”
萧月恒晃了晃折扇,反过来问他:“你是不是从未独自入梦过?”
洛筝眨眨眼,嗫嚅着说:“我没入过梦。”
“?”
萧月恒瞥他一眼:“不是说从小就学这个?”
洛筝垂着脑袋,声音没有半点底气:“是这样,但我都是看书,没真干过……”
“……”
“你闻不到?”
萧月恒无言片刻,沉声问。
洛筝没明白:“什么?”
萧月恒转头打量起四周,双唇微启:“香灰。”
从之前就一直萦绕在呼吸之间的,似有若无的香灰味。
洛筝仔细嗅了嗅,狠狠一点头:“闻到了!是反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