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有了啊!”王清清一看就知道这是心虚,“谁?你别说是陶家那两位,她俩可是花家的人!”
“不是,不是,我没有!”金丞即刻否认,举起手誓,“你们就放心吧,我就算单身一辈子,也不会和花家的人扯上关系!”
一烤居的包间里,江言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花咏夏都烤上肉了,被热油星烫得不敢伸手。
“可能是烟熏的,我又不是您。”江言从花咏夏手里拿过烤肉夹,“还是我来吧,照您这么烤肉,我们4个今天非得饿着。”
陶含黛和陶晴绿眼睛都饿直了,祝白白昨天在道馆里住,一早上哼哼唧唧表达不满:“非要我回去住,也不知道大师兄干嘛了……刚才我回去一瞧,屋里还晾着被褥。”
江言面不改色地说:“昨天晚上金丞看恐怖片,结果他把饮料打翻,早上他就洗了床单。”
“真的啊?还好他没在我床上看。”祝白白深信不疑,转头就拱在师父怀里撒娇,“这回国训队没选上我,竞技可真难啊。”
花咏夏还试图给孩子们烤肉,被剥夺了夹子,就用筷子挑,挑着挑着,一块好好的肉从烤肉架缝隙漏下去,谁也别吃。“没事哒没事哒,师父以前也被国训队淘汰过,后来也上去过。胜负乃兵家常事,把心态放平和就好。”
这话,陶晴绿第一个不同意:“照您这样说,我们打比赛就图个高兴算了。”
陶含黛这回也没上去,心里憋着一团火:“顾梦瑶都上去了。您可没见着她,成天在宿舍里耀武扬威。”
“以后有的是机会,你们才多大啊。比赛到最后就是体验,这辈子有这份体验就足够了,别太钻牛角尖。”花咏夏对他们的教育一向是体验派,因为冠军只有一个,永远变动,但打跆拳道能不能舒心就是另外一回事。
“别聊这些了,咱们好不容易吃一顿饭。”花咏夏坐着干等吃,就等他那优秀的大徒弟给他们一桌人烤肉呢,“诶,这奶茶谁买的?”
江言故意把奶茶放在桌上比较显眼的位置,到现在才被问,心里都沮丧一刻钟了。“我啊。”
“你买这个?”陶含黛拿出一张卡,“这不是小左奶茶店?我和我妹就有闺蜜卡。”
“哦……咳咳,嗯,我也办卡了。”江言顺着师妹的话说。
不对不对,这是有情况啊!花咏夏反应过来,充满好奇心地问:“你和谁啊?让师父听听,谁家的女孩子?”
陶晴绿马上警告:“千万别是王清清和顾梦瑶啊,虽然她俩是……标致,但她俩的师父可是叶合正。”
“不是,不是她俩。就算她俩的师父不是叶合正我也不会动心,更何况她俩是。”江言太清楚两家的恩恩怨怨,想化解那是不可能,“就是……挺有意思的一个人。现在八字刚刚有一撇,还没完全成熟。等到我俩稳定了……我带过来给您看看。”
“呦呦呦,我的大宝终于谈恋爱了,我得赶紧和你妈妈说。”花咏夏和江夜灵关系亲密,“赶紧稳定关系,然后咱们一起吃饭。啧啧,这可真是太好了,太开心了!今天咱们多吃点!要不然再要一壶米酒吧?”
江言虽然很高兴,但还是保有理智地按下了不靠谱的师父:“医生说了,您不能喝酒。”
受伤的事情就是师父人生的分水岭,从此之后花咏夏告别竞技场,选择和母亲一起下海从商。医生说虽然他没有性命危险,可他和正常人终究不一样了。
“一杯也不行?”花咏夏双手合十。
“不行。”江言拒绝,可心里却美开了花。金丞也是跆拳道选手,师父会喜欢他的。至于他们能不能接受自己找了个男朋友,那都不算问题。
原本这顿饭没有限时,江言也想着和师父多呆一会儿。可刚吃完还没开始热聊,他和陶晴绿同时收到了学校的通知,今天下午他们就要去北体,国训队提前开始集合。这是大事,不能耽误,花咏夏连忙打包了几个菜,5个人一起离开了包间。
吃饭前几乎坐满的餐厅现在也多出了空位,江言带师弟师妹们在门口告别了师父,转身朝东校门走去。好半天没联系金丞了,也不知道他干嘛呢,是不是又在撩拨别人,江言拿手机给他了个信息:[你在哪儿呢?收到信息了吧,下午咱们就动身。]
金丞刚进校门,就是因为他和师姐收到了信息才提前走,没来得及和师父好好说说话。他回复:[收到了。刚才周队医在群里说她这次没法随行,那边应该有理疗师吧?]
木兰不去?也对,她只是学校方面的人,和省队里熟悉,在国家队里她没有话语权。凡是和“国”字有关,每一个人的姓名背后都是一串人。
金丞的信息又来:[国训队不会不给咱们理疗师吧?]
应该没这么歹毒吧?江言回复:[不会。就算没有,咱们自己到别的项目去借人。]
一烤居的门口,花咏夏站着等网约车,目光深远地看向东校门,看着他心爱的徒弟们走了进去。真好,年轻就是好,现在轮到徒弟们解决个人问题了,花咏夏的心里却毛毛躁躁,总是不踏实。
大概是不确定江言喜欢的人什么样吧,但大徒弟的性格很好,他看上的人一定也不错,肯定是个善良可爱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