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差?”金丞端起牛奶,贪嘴小猫似的滋溜。
“去一趟加拿大,想带你出去玩儿。家里我会安排好,你和学校请个假就好。”金启明说。
金丞赶紧摇头:“不行不行,我马上要集训了,国训队去北体大一个月,然后直接飞尔。师父刚才就是和我说这个。”
“哦,那好,以后有机会咱们再去。”金启明的右手掌捧了下金丞的脸,拍了拍,“今天还要大哥陪你睡觉吗?”
金丞舔着嘴角的奶说:“今天不用,我现在醉氧,估计一躺下就睡着了。”
要不是靠意志力撑着,金丞现在就已经去梦周公了,哪里还有精力洗澡吃东西。然而精力总会用完,等到他一沾上枕头就像断电的玩具,嘎嘣一声彻底掉线。可能是太累了,金丞难得的打起了小呼噜,脚尖时不时抖动一下,仿佛梦里也在踹人。
在他熟睡的时候,房门开了,金启明靠着门,就这样安静无声地看了好一会儿。等到他转身离开,便将房门反锁了,整个阁楼就是独立的一层。
第二天,周木兰一起床就是一个大喷嚏,脑袋里懵懵的。她盯着天花板,思绪万千,忽然一个原地坐起才琢磨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
自己的干儿子真喜欢上金丞了?他昨天那个状态摆明了就是!从前江夜灵还担心这孩子不会谈恋爱呢,生怕找不到儿媳妇,这倒是好了,儿媳妇拳打脚踢着来了!
要不说“破窗效应”永远管用呢,昨天周木兰的注意力全在江言那诡异莫测的推测上,她不太相信金启明会对弟弟有□□的想法,但是又不太怀疑江言的判断力。所以,她就忽略了江言当着她的面来了个史无前例的水灵灵大出柜。
“这事儿闹的。”周木兰揉着太阳穴,头疼。
原本她还想再躺躺,但手机响了。周木兰看了下来电人:“喂,白洋,你怎么了?”
“咳。”没想到白洋先是咳嗽了一声,“刚才去校医楼找您,刘老师放假了,您又不在。”
“你病了?”周木兰敏锐地下了床,白洋这几个月的身体状况一直不好,看着精神,本质就是一个纸皮核桃,“都说了让你慢慢恢复训练,你在透支你的身体!知不知道!竞技都是可持续展,你这样还展什么?”
白洋却一笑,天生知道怎么哄人:“木兰,我烧了,快4o度了。”
“回你宿舍躺着!我马上!”周木兰冲进洗手间。
江言醒来后先接到的就是师父的电话,花咏夏现在人在上海,但是也听到了一些风声,让他关注一下今天的通知。不用多说,江言就知道自己终于要进入调训队的大门了,昨天晚上周英华也找过他。
起床后,金丞的床铺还空着,让他有些不适应。
一想到他和金启明在一起,就浑身难受。
今天是休息日,祝白白还在睡觉,江言先去食堂吃饭,随手给师弟拎回来一份早餐,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准备给金丞打电话。没想到在小路遇上了神色匆匆的周木兰,手里拎着她的急救箱。
“您干嘛去?”江言下意识就跟上了。
“去研究生宿舍楼,那个白洋啊,那个不省心的白洋啊。”周木兰小步急跑,江言一听也跟上了脚步,等到他们赶到研究生宿舍楼的时候又撞上了陶文昌。
几个人急忙上楼,在研究生双人宿舍里找到了烧滚烫的白洋和他的室友屈南。
“周老师,您可算是来了,他烧了。”屈南急得团团转,但一看就是没照顾过人的无效团团转。周木兰大手一挥,先把军心稳住,然后行云流水一般拿出体温计、退热贴、退烧药以及肌肉酸痛肌贴:“屈南你先去打热水,昌子你去开窗通风,江言你……”
“我打电话找找金丞。”江言一屁股坐在床边。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刚才那一通电话没人接。江言誓等金丞再回来一定要问出他的家庭住址,免得他一离开学校就人间蒸。别人都忙着,江言微微慌乱地继续拨打着金丞的手机号,一直到那边的人慵懒地接了起来。
“嗯……”金丞睡得正香,“干嘛?”
“你在哪儿呢?”江言先问。
金丞趴在枕头上不想说话:“嗯……”
“别嗯了,你到底在哪儿呢,全校的人都在找你,教练老师学长学姐都出动了。”江言面不改色。
烧得满脸通红的白洋好想骂他几句啊,孙子,你坐我腿上了!
“啊?”金丞这才重视,“找我干什么?我在家睡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