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陈近南,铜锣湾那叫陈浩南,陈近南那是天地会。你才有毛病……”金丞打开微信,两个人鸡同鸭讲,居然能聊。
钱分了两次,第一次是1oooo,第二次是5ooo,金丞呼吸之间多赚3ooo块,没想到一早就开始爆金币:“谢谢学长,你想吃什么,我请……”
“不用了,我还有事。”江言看了一眼微信,将手机揣回裤兜,“我先走。”
“啊?这么着急就走?那体育街还去不去了?你怎么走啊?小车车我先骑回去?”金丞自内心地说,这不明摆着的嘛,他晕车,又有急事,红色小宝马肯定是跟着自己,就像离婚时孩子必须跟着妈一样。
结果,就在他跟前,江言朝他摆了摆手,连一句正经告别都没说,独自一人将s1ooorr扶正,行动流畅地上车,一气呵成地骑走。
徒留下金丞一个人,站在马路牙子的里侧远眺他背影。刚才看热闹的小泰迪又回来了,在他呆的功夫趁机抱住了他的腿,开始进行小狗的春意萌动之繁殖动作。
被狗操了腿的金丞顿时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江言那病秧子给骗了!晕个屁,他骑得好好的!
此时此刻,江言戴着头盔,已经听不到后面金丞的骂声,专心致志地骑摩托车。最近的天气热得不正常,又潮又闷,仿佛北京也要在夏季经历一次回南天,处处挂着水帘洞。他骑车一路向北,直接往望京去,到了望京商圈之后他先找了个地方停车。
车停好,他又把头盔寄存在地下停车库的保安室,这才走上地面。而他的目的地并不是眼前这栋大楼,而是对面,望京最具标志性的地标建筑。
之所以不敢停对面,是因为道馆的总部就位于建筑底商之一,稍不留神,他当鬼火少年这事就会被师父知道。
白球鞋踩着斑马线,江言快穿过马路,到了道馆的门口推门而入。前台站着两个特别年轻的姑娘,都是刚来不久的前台,青葱着,怀揣着对新工作的热爱。然而现在她们的脸蛋上蒙了一层愁云,见到江言之后,愁云才有了疏散的迹象。
“他什么时候来的?”江言停在她们面前。
“大师兄你可算来了。”其中一个姑娘开口。虽然她们不是道馆的学徒,可仍旧习惯叫他“大师兄”。
另外一个姑娘紧跟,给江言拉开了里面的玻璃门,引他先去更衣室:“已经半个钟头了,聊得不是很愉快。就等你呢。”
“好,我知道了。”江言重新扎好小揪。见客不能穿便服,他自然要先换道服,刷指纹打开了自己的衣柜。
柜子里面有道服和绣着他名字的黑带,以及训练时的私人护具、护齿和手靶。江言对待别的事情不算挑剔,甚至算得上一个好说话的性格,只是这洁癖改不掉。
雪白的道服有新洗的清香,还是小茉莉花的味儿。时间紧迫,江言系好黑带就出去了。
两个前台小姑娘一直等在男更衣室的门口,穿普通队服的江言走进去,穿道馆道服的江言走出来,她们的内心瞬间安定,飘忽着的心脏落回肚子里,仿佛只要有江言在,道馆的天就不会塌掉。
江言也像稳定她们的情绪一样,点了一下头。
道馆占地面积不小,分为训练区域和休息区域。因为是总部,所以休息区域也分出了学徒区和接待室。江言照直了走向接待室,推门而入时,两个师妹和唯一的师弟已经在垫子上跪了好一阵。
不止是他们跪,对面也跪,两边人都在接待室的垫子上跪着说话,像是谁先站起来谁就输。
“大师兄!”师弟祝白白憋不住事,一瞧见顶梁柱来了就马上站了起来。
“嗯。”江言朝他走过去,身份从大学生运动员转换,变成了花咏夏的第一个徒弟,全国46家咏夏道馆的主理人。
第11章外疯里癫
江言率先走到他旁边,未卜先知一样扶了祝白白一把。果真,祝白白就像设定好的小程序,小腿因为过于麻痹而踩不住劲儿,差点歪倒在客人面前。他连忙站稳,不好意思地捶了下小腿,还好有师兄在。
另外两个女生就慎重许多,对面还没起,她们也保持着姿势。其中一个留着很短很短的bobo头,俏皮又可爱。另外一个是高马尾,举手投足更加谨慎。两人的气质天差地别,可长相却几乎一模一样。
“早就听说花咏夏师傅有一对双胞胎弟子,名字叫做陶含黛和陶晴绿。黛为姐姐,绿为妹妹,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不等江言开口,对面的男生先报上名来。他看上去和江言差不多大,最多也就有个3岁的年龄差,同样也是瘦高身材,两只手规规矩矩地压在膝盖上。
江言转手又把两个小师妹给扶了起来,先把她们扶到椅子上,转身自己接替了这一场苦熬的跪姿,和郑直贤面对面。
郑直贤,中国朝鲜族人,江言曾经在场上见过很多次了。他的团队全部都是朝鲜族,平时交流也用方言,带有浓烈的民族色彩。
“喝茶么?”然而江言一开口,却直接将话题拐了一个弯儿,让人云里雾里。
郑直贤浓眉大眼,对上江言的长相,自己都觉得有点欺负人。他对江言同样印象深刻,每次江言上场,必定有人会说“林黛玉倒拔垂杨柳”这个梗。如今江言还把头留长,小揪碎贴合后颈线条,扫着后领口,这既视感更加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