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谢牧知道什么了。
谢檐刚往前走一步,谢牧便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开口了:“还知道回来?”
谢檐笑了笑,走过去帮谢牧沏茶:“父亲,您……”
“你和那个杀手什么关系?”谢牧直戳了当地问,“嫌老爷子和我压着你了,想杀人灭囗?”
“父亲,您说笑了,如果我和杀手是一伙儿的,就不会出手伤害他了,”谢檐丝毫不慌地解释,“昨晚我现他逃跑了,所以才追出去一晚上。”
“追的人呢?”谢牧的手杖往地上重重一点,“谢檐,你觉得我会信一个已经被电废的杀手能自己打开铁铐?”
谢檐睁眼说瞎话:“或许练了类似缩骨之类的功夫也不一定,您应该也已经查过监控了,我确实没去过您的书房。”
监控早就被谢檐黑了。
隔着金丝框眼镜,谢牧一双眼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谢檐,突然招手:“医生。”
老管家带着医生走了过来。
在医生打开抽血工具的一瞬间,谢檐立刻明白了过来白瑾安已经把鉴定报告给谢牧看过了。
谢牧沉沉地看着谢檐:“最近我听说了一些有意思的流言。”
“是吗?我也听说了,”谢檐镇定地问,“您相信吗?父亲。”
“如果是传言是真的,那么你派杀手过来灭口,也就说得通了,”谢牧缓缓开口,“谢檐,你好大的胆子!”
“父亲,我从来没有任何一刻想要害过您。”
“那你就是承认自己的身份有问题了?”
“当初的鉴定是我做的!”一道中气十足的吼声传了过来,谢牧转头看过去,才现老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你是在怀疑我吗?小牧?”
看见谢复,谢牧的语气终于软化下来:“老爷子,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但如果……”
“小檐在这个家里对我怎么样,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老爷子冷哼一声,“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孙子!”
谢檐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猛然跳了一下。他突然看向老爷子,心底有了一种奇怪的猜测。
“没关系,”白瑾安突然插嘴进来,“正好做一个鉴定,也能证明谢檐哥哥的身份嘛。”
屋内安静一瞬,所有人都停顿下来,意味深长地看向白瑾安,谢家没一个不是人精,又怎么听不出他挑拨离间的意思?
好一会儿,反而是谢檐第一个开了口:“白瑾安,有没有人说过,你的伎俩真的很拙劣?”
白瑾安瞪大眼睛:“你!”
“我们的合约结束了。我会把身份还回你。”谢檐闭了闭眼睛,似乎也有些厌烦了这些无谓的争吵,“爷爷,让他们验吧。”
谢复看了谢檐一会儿,叹了口气,拄着拐杖缓缓走远:“老了,不掺和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事儿了。”
谢檐看着私人医生举起长长的针管,针头扎进他的手臂,血液被毫不留情地抽出大半管。
白瑾安看着都觉得有点渗人。
“你也验。”谢牧盯着谢檐被抽完血,突然转身指了指白瑾安,“过来抽血。”
白瑾安愣了愣,不是已经看过他的鉴定报告了吗?
谢檐在心底冷笑一声,鉴定可以伪造,谢牧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相信白瑾安,一定要自己亲手验过之后才放心。
白瑾安只是一个B级omega,以为回到谢家谢牧就会高看他吗?对于谢牧来说,亲子也不过是可以利用的物件而已。
如果没有利用价值,那谢牧又会怎么做呢?
私人医生收好两管血,谢牧使了个眼色,管家寸步不离地跟着医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