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而行,缓缓走进那高挑明亮的宴会大厅。
随着他们的进入,原本隐隐约约的音乐声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如丝般缭绕在空气中。
华丽璀璨的水晶大吊灯洒下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大厅。
在这炫目的灯光下,好几对衣着鲜亮的男女正在小舞池中翩翩起舞。
大厅的四周设有自助区,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食佳肴,包括精致的料理、新鲜的水果和琳琅满目的酒水。
此外,还有许多休息区散布其中,不少身着华丽礼服的男男女女正坐在那里谈笑风生,不时有打着领结的服务生端着托盘穿梭其间,为宾客们提供周到的服务。
姚清知和祁溯走进大厅的时候,周围的热闹似乎停滞了一瞬,若有若无的视线随即飘了过来。
祁溯拉着姚清知一路直行,直至抵达宴会厅的一角。
在这个由几张极为舒适的大沙发围成的休息区内,几名正在交谈的男女见到祁溯后,立刻站起身来。
其中一人微笑着打招呼道:“祁,好久不见啊!”
祁溯与他们一一握手回应:“确实好久不见了。”
打过招呼之后,祁溯转身面向众人,郑重其事地介绍道:“这位是姚清知,我的爱人。”
姚清知微微一笑,礼貌地向大家问好:“你们好。”
众人纷纷回以友好的问候:“你好,姚先生。”
唯有那位身着白色西装的混血男子,只是漫不经心地上下打量了姚清知一眼,然后略带调侃地对祁溯说道:“祁,你终于来了,澄澄已经等了你好一会儿了。”
姚清知敏锐地察觉到他眼神中的轻蔑之意,也因为他的无礼恼火,心里轻哼一声,以为说意语他就听不懂了吗?
同时,他也感觉到了身边的祁溯,周身的气息已经冷了下来。
祁溯的态度让姚清知心里的火气少了许多,他不清楚这白西装的男人是什么身份,可万一他是祁溯的重要合作伙伴的话,总不能让这点儿小事,让祁溯受损失。
于是,姚清知转过头,看向祁溯,脸上带着无辜的表情,轻声问道:“亲爱的,需要我陪你一起去见这位澄澄吗?”
他的声音清越,却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
姚清知的这句话一出,周围的几个人都感到有些意外。他们原本以为姚清知不懂意大利语,但现在看来,他不仅听懂了,而且还能如此利落的反击。
而那个白西装男人也没想到姚清知居然听得懂意语,脸色顿时有些难堪。
祁溯的冷意渐渐消退,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回答道:“不用,只是一个见过几面的陌生人而已。”他的语气轻松自在,仿佛对这件事情并不在意。接着,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也不会去。”
祁溯的回答让白西装男子的脸色更加难看,其他几人则交换了兴味的眼神。
姚清知听到祁溯的话后,灿烂地笑了起来,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我刚才还以为这位澄澄是你的前任呢。毕竟这位先生看我的眼神,好像我是个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一样。”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同时也透露出对白西装男子的不满。
祁溯冷冷地扫了一眼白西装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寒意,说道:“我没有前任,我只有你,现在是,以后也是。”
他的语气坚定,听着像解释,但更似宣誓。
姚清知听到这话,心里浮上一丝隐秘的欣喜。
白西装男人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紧盯着祁溯,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和指责:“祁,你和澄澄相识多年,他也喜欢了你许多年,而你却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结婚了。这让澄澄怎么接受?你难道就不想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说罢,他用一种轻蔑的眼神扫了一眼姚清知,一侧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嘲讽着什么。
然后,他又小声嘟囔道:“祁怎么会和这种人结婚呢?真是让人费解。”
这句话虽然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姚清知脸上的笑淡了几分,转头对祁溯道:“你的合作伙伴里怎么会有这么没教养又没分寸的人?”
“等宴会结束,我就取消合作关系,”祁溯回了姚清知的话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冷漠和冰霜。他冷冷地看向白西装男人说道:“他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向他解释?难道说,只要是对我有好感的人,我都需要一个个去解释清楚吗?”
那个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皱起眉头,对祁溯说的‘取消合作’心里一紧,但他觉得,祁溯不可能因为这么点儿小事,就取消两家的合作,很快便语气坚定地回答道:“可是,澄澄他不一样。”
祁溯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的声音仿佛淬了冰一般寒冷刺骨:“在我眼里,他只是合作伙伴的儿子这个身份,仅此而已,再无其他,也不可能有其他。”
白西装男人被祁溯的话噎得一时语塞,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没想到,祁溯竟然会这么冷漠绝情,不讲一丝情面。
只是认识而已
祁溯不再搭理白西装男人,将他晾在了一边,转而带着姚清知和其他人聊了起来。
此时的白西装男人显得有些尴尬和不知所措,因为他之前对姚清知表现出的冷漠和无视,现在却遭到了祁溯同样的对待。
由于祁溯的这种明显的态度,白西装男人渐渐感觉到自己似乎被周围的人所排斥。